中午宴席过后,徐光祚父子带着张延龄去后堂说话。徐光祚的想法是,得好好的提醒张延龄,别不知好歹这种时候招惹别人。免得惹来麻烦。
茶水沏上,徐家父子和张延龄三人落座。徐光祚斟酌了一番,开口问道:“延龄,近来发生了许多事情,你也很久没来家里,有些事很想跟你谈谈,想听听你的看法。今日没外人,咱们尽管畅所欲言。”
张延龄点头道:“请岳父大人垂询。”
徐光祚点头道:“先皇突然崩殂,此事着实令人意外。老夫万没想到,先皇春秋正盛之时居然会突然离去,让人悲痛伤感。我想你也一定是很震惊的。不知太后她现在如何?老夫最近忙碌,也没有去觐见太后,问候问候。”
张延龄道:“多谢岳父大人关心。二姐很是悲痛,至今尚未能走出来。前日我进宫吃团圆饭。看她状态很不好。我也甚为忧心。不过岳父大人放心,太后是内心坚强之人,我相信她会走出来的。毕竟和先皇相敬如宾感情甚笃,十八年的夫妻,骤然生死相隔,是很难恢复的,是需要时间来平复的。”
徐光祚点头道:“是啊,夫妻情深,一时之间自是难以平复。你年三十去宫里吃团圆饭了?那皇上也在咯?皇上说了些什么?”
张延龄道:“皇上也在,不过……我跟皇上也没说几句话,都是家常之言。皇上坐了一会便走了,我陪着太后说了会话。”
徐延德在旁皱眉道:“你当多和皇上说话才是。你该不会不知道,现在你需要跟皇上搞好关系吧。你张家的处境已不是从前了,这一点无需提醒吧。”
徐光祚沉声道:“延德,说什么呢?”
徐延德道:“我没说错啊。既是自家人说话,这些话我说出来也并无不妥。延龄不会不高兴吧。”
张延龄微笑道:“兄长说的是大实话。我张家确实靠山倒了,这一点也不必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