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呵呵笑道:“不用担心,那是我大明边军兵士。谷公公适才不是还埋怨他们不知道咱们到来么?现在人家发现咱们了,怎地还骂上了。”
谷大用脸色一红道:“我是怕他们惊了圣驾。搞得地动山摇的。”
说话间,山坡上下来的一队骑兵飞驰而下,当先一人四十多岁,相貌黑瘦,满脸风霜之色,身着黑色甲胄,披着黑色披风,浑身带着一股凛冽之气。其身边的数十骑也都是一个个黑瘦黑瘦的,胡子头发乱糟糟的,但是个个神态肃然,自有一股冷冽气质。
“尔等是哪个卫所所辖兵马?此处是我龙门所防御重地,不可乱闯。报上身份来。”对面有人高声喝道。
刘瑾怒道:“大胆,皇上在此,休得放肆。尔等是龙门所驻军是么?还不前来接驾。”
对面那领头将领喝骂道:“好大的胆子,敢冒充御驾。我大明皇上怎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定是鞑子假扮。速速禀报身份来意,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刘瑾气的跳脚大骂,这帮人居然不相信是皇上御驾亲来,派了人去禀报了,居然还质疑身份,简直该死。
刘瑾正欲呵斥,张延龄摆手对朱厚照道:“皇上,我去跟他们说。他们不相信也是正常的。皇上出现在这里,这本就突兀。换作是我,我也不信。”
朱厚照点头道:“好,你去。”
张延龄快步奔向队伍前方,往前走到距离对方三四十步的地方,高声叫道:“前方兄弟,我乃大明建昌候,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张延龄。我们确实是护送皇上来此巡边。这是我的腰牌,你们拿去瞧瞧。皇上在此,查验之后即刻接驾。皇上走了一天的路,已然很疲乏了。”
张延龄摘下腰间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名号的铁牌,扬手扔了过去。腰牌在半空中被对方接住,立刻递到了领军将领手中。那人仔细看了几眼,低声说了几句话,顿时所有人翻身下马,快步走了过来。
“这一位当真是南镇抚司镇抚张侯爷?”领头将领拿着腰牌问道。
“如假包换。张延龄也不是什么出名的人物,我冒充他作甚?再说了,我这腰牌可做不得假,我锦衣卫南镇抚司铁牌侧边有暗虎纹。不信你查看查看。”张延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