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这话,忽然间看见张雄从围栏处飞奔而来,跑的太急了,在朱厚照立足的山坡下边还摔了个狗吃屎,样子着实狼狈。朱厚照和刘瑾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张参将,这是怎么了?要磕头也得到皇上面前来才磕头啊,怎地在山坡下便磕头了?你当是拜神呢?”刘瑾大笑着高声调侃道。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张雄声音颤抖着,大声的叫着往山坡上跑来。
朱厚照和刘瑾都吓了一跳,张雄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那是能感受的到的。张雄跌跌撞撞的来到朱厚照和刘瑾面前,满脸通红,神情紧张之极。
“怎么了?野兽跑了?还是野兽伤了人?”朱厚照皱眉道。
张雄忙道:“都不是,是鞑子,鞑子攻城垣了。臣刚刚接到禀报,北侧喜峰口烟墩遭到鞑子兵马攻击。”
刘瑾皱眉道:“不是有留守的兵马么?独石城不是有三千多士兵,城墙上不是还有一千多人么?”
朱厚照道:“是啊,你慌什么?鞑子袭扰,打退他们便是了。”
张雄喘息道:“皇上,他们禀报说,喜峰口外的山谷里起码有上万鞑子。喜峰口只有两百人驻扎。如何守得住?此刻……恐怕已经失守了。”
“什么?”朱厚照惊呼出声。刘瑾也是目瞪口呆,脑门上的汗立刻涌出。
得知消息之后,众人尽皆惊惶。虽然张雄极不情愿,但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带着两千名忙活了一天精疲力竭的士兵往长城隘口赶去增援。而朱厚照等人立刻撤回独石城中等待消息。
事情远比张雄禀报的更加严重,就在朱厚照得知了北边喜峰口关隘遭受攻击之时,张延龄也在独石城南边的山口遇到了十几名翻山越岭而来的士兵。他们是从东南方向的龙门所赤城赶来的,是赵永胜派他们来的。
他们从昨日下午出发,翻山越岭走了一天一夜的路,整个人都要累的虚脱了。从他们的口中,张延龄得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鞑靼人上万兵马从昨日凌晨开始对龙门所防御的城垣发动了猛攻。
赵永胜率领龙门所守军拼死防守,但是鞑子兵马太多,源源不断,打到下午的时候,多处城垣被攻破。虽然赵永胜拼死将他们杀退,但是守军已经只剩下了不到四百人。所以赵永胜派出了这十几名兵士赶往独石城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