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道:“这有什么不妥?他们求仁得仁,皇上遂了他们的心愿,有何不妥?他们但凡有忠君之心,便不该这么闹,不该想着逼迫皇上按照他们的想法行事。”
朱厚照叹气道:“话虽如此,可是没了他们,外庭事务谁来处置?朝廷事务千头万绪,朕可不想事事躬亲。我大明朝那么多繁琐之事,得需要人去做啊。将他们得罪光了,谁去处理政务?莫非是你?你有那本事么?”
刘瑾忙摆手道:“奴婢可没那本事。不过,我大明人才济济,少了刘健他们,难道便无人才了么?皇上不必为此担心,朝中事务或许会乱一阵子,但和皇上的威严比起来,那些算什么?这帮文官若不诊治,他们对皇上殊无敬意,那还要他们作甚?养着这群臣子,天天跟皇上作对,惹皇上生气么?喝个酒不准,听个曲儿不准,出京不准,这不准那不准,动不动便上折子撒泼。他们把皇上当什么了?”
朱厚照皱眉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他们也太不像话了。他们眼里确实没有拿朕当回事。不给予惩戒,朕这个皇上也不用当了。”
刘瑾笑道:“这就是了,皇上不用多想。皇上再喝一杯。”
刘瑾又替朱厚照斟了酒,朱厚照端起酒杯凑到口边正要喝,便见张永快步进来禀报:“皇上,建昌候来了。”
朱厚照放下酒盅喜道:“舅舅来了,请他进来。朕等他多时了。”
张永躬身应诺,转身出去,不久后张延龄快步走了进来,上前行礼。
“臣张延龄叩见皇上!”
“舅舅不用多礼。快起来吧。刘瑾,给侯爷搬个凳子来。”朱厚照吩咐道。
刘瑾翻了个白眼,去搬了个凳子过来笑道:“侯爷请落座。”
张延龄笑道:“多谢刘公公,岂敢劳动公公。”
刘瑾笑道:“侯爷客气了。”
张延龄笑着坐下,刘瑾往后退去,朱厚照又道:“刘瑾,给舅舅斟一杯冰镇葡萄酒,让舅舅尝尝。”
张延龄又笑道:“岂敢劳动刘公公。”
刘瑾忍着气笑道:“应该的。”上前来给张延龄斟了一杯葡萄酒。
朱厚照笑着看着张延龄道:“舅舅尝尝,这是刘瑾从外边弄来的葡萄酒。冰镇之后甚是解暑。”
张延龄笑道:“多谢皇上,臣喝一口试试。”
张延龄喝了一口,赞道:“果然清凉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