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苦笑道:“这倒是怨我了。”
阿秀笑道:“也不怨相公。前几日郡主也这么说。她爱吃肉皮冻,结果那天吃了一口全吐了。说是滋味不对。我尝了尝味道也不正。后来听厨下的陈嫂说,菜场屠户们卖的猪肉是用泔水喂养的猪,肉里带着一股腥膻之气。看起来又肥又壮的,其实吃的都是剩下的泔水。给府里送肉的李屠户我已经让人给辞了,今后咱们吃肉便从乡下买活猪来宰杀。”
张延龄翻了翻白眼,心道:大明朝也有食品安全问题了,真是不可思议。
“让他们抓去吧,我可不想待在这里,炒的头疼。”张延龄举步往后宅走。
阿秀跟上道:“相公,你劝劝郡主吧。”
张延龄道:“怎么了?”
阿秀道:“这几天听诗情画意说,郡主身子似乎有些不适,吃东西吐得厉害。但是后园的小楼建造她又不肯放手,在那里忙忙碌碌的。真担心她累坏了自己。我说话她又不听,相公得劝劝她才是。快过年了,别累的生了病。”
张延龄闻言忙道:“吐得厉害?那岂不是生病了?没让如青瞧瞧么?”
阿秀道:“精神头很好,谈小姐这几天忙着制药作坊的事情,也累的够呛。相公这两天也不见人,晚上也见不到你……”
张延龄老脸一红,这段时间自己白天忙着营中的事情。晚上回府后也没在后宅睡,而是睡在书房里。最近和幼棠这小妮子搞得火热,晚上翻江倒海的玩的有滋味,倒是有些乐不思蜀了。主要是晚意和如青阿秀三个都很害羞,又当不得自己癫狂,很少能尽兴。徐幼棠倒是配合的很,所以自己也放纵了一些。
“郡主在哪里?我去瞧瞧。”张延龄道。
“在后园工地呢。”阿秀忙道。
张延龄快步往后园赶去,进了园子,远远便听到徐晚意的说话声、
“这窗户位置得改,必须得改。这本来是赏景的窗户,结果被廊柱挡住了半截,这可不成。廊柱承重,不能更改,但是窗户位置得改。”
“郡主,这窗户可是整体拼接的花窗。这要是一改,这上好的梨花木便没用了。榫卯拼接之后,可是没法一个个的退出来的。得砸了才成。浪费银子啊。”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想必是工匠在回话。
“砸,银子算什么?一时的妥协,换来以后长期的不舒坦,那可不成。多花银子算什么?咱家缺这么点银子么?砸了。”徐晚意道。
“是,是。既然如此,我们立刻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