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听说这厮在京城蛮横的很。仗着是皇亲国戚,嚣张之极。内廷的刘公公都被他打过嘴巴子。怎地今日如此乖觉?还以为他会蹦起来跳脚呢。”另一人道。
“在京城耍横自是可以,这里又非京城?在京城有皇上和太后护着,有国公侯爷们护着,自是可以为所欲为。这里可不是他撒野的地方。就像养的狗,在家门口可以龇牙咧嘴,到了野地里没有主人给他撑腰,便成了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了。”
“哈哈哈。说的极是。说的极是。”
众将发出轰然爆笑,一个个心情舒畅。
杨一清沉声道:“都莫要闲话了,抓紧做事才好。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渡河进攻担负巨大风险,必须要考虑的极为细致周到。渡河进攻的目标不变,但咱们需要再好好的商议一下细节。今晚去军衙详议细节,做到尽善尽美。”
众将领收敛笑容,拱手齐声道:“遵命!”
……
张延龄和陈式一等人飞驰回到灵州城中。一进门,陈式一便气冲冲的大骂了起来。
“侯爷,这杨一清欺人太甚。他怎敢如此对侯爷?侯爷可是朝廷钦命的平叛总兵官,他怎敢夺侯爷领军之权?侯爷你适才拉我作甚?这老匹夫对你不敬,怎不让我教训教训他?”
张延龄一屁股坐在桌子旁,叫道:“饿死了,先拿些肉脯出来吃。”
陈式一气冲冲的取出干粮来,张延龄抓了几片干肉脯放在嘴巴里大嚼。
“侯爷,这种气你也能忍?这杨一清是哪里冒出来的?这么大胆子?侯爷你发句话,等下他们回城,卑职和张隐带着人去抄了他们。将这帮家伙全押来给你磕头赔罪。”陈式一叫道。
张延龄笑道:“那么做,你可要掉脑袋的。”
陈式一道:“掉脑袋便掉脑袋,却也不能受这番恶气。”
张延龄微笑道:“陈兄弟,我听郡主说,画意有身孕了?”
陈式一愣了愣,苦笑道:“侯爷这时候说这些作甚?画意确实有了身孕,已经三个月了。”
张延龄点头赞道:“好啊,好啊。陈兄弟,很快便要当爹了,再过几年,便是一大家子人了。恭喜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