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用点头道:“那好,关于小王爷是否向朱寘鐇跪拜称臣的事情……”
朱清仪沉声道:“谷公公,我正式回答你,庆王爷没有对朱寘鐇卑躬屈膝,俯首称臣。庆王府从一开始态度便很明确,立场很坚定。坚定的站在朝廷的这一边,绝不依附于叛贼。谷公公,你听清楚了么?你有证人证据便拿出证据,没有证人证据便不要胡说八道。再要是用言语试探,纠缠不休,清仪便要送客了。”
谷大用摆手笑道:“息怒息怒,这件事暂且不提。我那证人的证言也需要进一步的核实,未必他说的便是真的。回头咱家好好的验证验证。然则……也就是说,郡主适才这番话算是完全否认和朱寘鐇造反之事有任何瓜葛了?”
“正是。”朱清仪道。
谷大用点头道:“那好。那么可否请郡主和小王爷解释解释,你庆王府护院卫队加入叛军作乱之事,以及庆王府庄园粮仓为叛军提供军粮之事?据咱家所查,这些都是事实。郡主是否也要否认这些事跟你们无关,甚至否认不知情么?”
朱清仪沉声道:“我不否认这些事我都是知道的。可是,这些事我们无能为力。朱寘鐇乱起之后,他便霸占了我庆王府,控制了庆王府上下。家丁护院这些人依附于他,我也无法约束。我庆王府庄园囤积的粮草物资自然也不受我们掌控。他想怎么拿便怎么拿,难道还会征求我们的同意不成?”
谷大用咂嘴道:“也就是说,其实你们是知情的,但是没有阻止,是不是?”
张延龄在旁喝道:“谷公公,你少玩这一套话术。东厂锦衣卫诱供的把戏用到郡主身上了?什么知情没有阻止?郡主说的明明白白,她们是无力阻止,你聋了么?那种情况下,谁能阻止?强盗侵门踏户,刀子架在脖子上了,拿你家一只炊饼吃,还要征求你的许可?”
谷大用咂嘴道:“又有你张侯爷什么事儿?我又没问你。我自向郡主问话,你张侯爷跳出来作甚?”
张延龄啐道:“问话就好好问。别想着挖坑挖沟。人家说的清楚的很,你扯来扯去把人往沟里绕,安得什么心?郡主,这厮别有居心,劝你最好不要搭理他们。”
朱清仪微笑点头。
谷大用恼怒道:“看来今天是没法把话问清楚了。本来咱家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询问的,现在看来,误会太大,人多口杂,看来今天不适合问询。这样吧,郡主,小王爷,咱们该日再来问询,找个清净所在,免得被人打搅。”
朱清仪点头道:“也好,全凭谷公公安排便是。”
张延龄在旁冷笑道:“当着我的面,你的那些手段耍不出来,骗不了人是么?”
谷大用怒道:“不可理喻,侯爷今日所有言行,咱家都要上奏皇上。”
张延龄笑道:“也没人拦着你。不过我希望你上奏别人言行的同时,也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
谷大用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