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隐拱手道:“卑职不敢。侯爷是卑职见识过的最有本事的人,卑职相信侯爷能够做到。刘瑾算什么?阉奴罢了。侯爷必能成功。”
陈式一沉声道:“我等兄弟见识不高,也没什么谋略本事。但是我和张兄弟只会效忠侯爷,闷头跟着侯爷干便是了。侯爷说怎么干,我二人便怎样干。刀山火海悬崖深渊,皱一下眉头的话,我们便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张延龄苦笑道:“我不过问问而已,又不是逼着你们下决心。你们心里担心,我也明白。不过,有些事并非你们想的那样。莫看刘瑾如今红得发紫,其实那都是虚的。找到了命门戳一刀,噗嗤一声,便会轰然倒塌。”
张延龄站起身来,仰头对着西斜的太阳眯着眼看,轻声道:“你们放心,我可不蠢。我自会找到命门之后才会下手。但是,从现在起,刀子要攥在手里。随时捅一刀。”
张隐和陈式一站起身来,齐声道:“卑职明白。”
张延龄低下头来笑问道:“二位今晚有军务么?”
张隐道:“卑职今晚巡城,不过侯爷有吩咐的话,我可以让冯麻子替我。”
陈式一道:“我自是有空的。”
张延龄道:“那好,今晚请你们看一出好戏。一出自相残杀,杀人灭口的好戏。”
张隐和陈式一惊愕嗔目,惊道:“什么?”
张延龄呵呵笑道:“你们不想知道今日临走前,谷大用跟我说了些什么吗?”
张隐沉声道:“卑职怎敢胡乱打听。”
陈式一道:“我倒是想问,但是怕侯爷怪我多嘴。”
张延龄呵呵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谷大用跟我说,要将杨玉和那几名锦衣卫校尉之死说成是拒叛军余孽而亡。这样上报朝廷之后,他从中周旋,便不会惹人怀疑。”
“啊?”陈式一和张隐张大了嘴巴惊呼。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怕我不肯罢休,继续查杨玉的手下,所以想了个办法好自己清理门户。其他的一切都是借口,他只是想今晚偷偷的将锦衣卫校尉中的知情人全杀了。反正是上报杨玉和那些锦衣卫是拒敌而死,多死几个也没什么。明日将尸体装棺材全部运走,我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嘿嘿,这便是谷大用打的如意算盘。”张延龄微笑道。
陈式一和张隐头皮发麻,谷大用这厮心机够深的。
“侯爷既然识破他的机心,为何还答应他?”陈式一愕然道。
张延龄大笑道:“不答应他,如何看好戏?今晚咱们去看戏去。对了,为了让戏更好看,咱们给他们加点彩头。包管精彩纷呈,不虚此行。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