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在旁红着脸笑,却也不敢参与这样的话题。郡主和如青两人日常斗嘴,家里人已经习以为常了。两个人都是会说话的,掐起来阿秀半天才能反应过来她们说的是什么,回头一想笑的要命。自知掺和不进去,索性便也不掺和了。
“哎呀,侯爷可算终于回来了。他倒是没事人一般,家里人可担心死了。不知道肩膀上的伤好了没有。看样子像是好了。”阿秀看着策马缓缓而来的张延龄转移话题。
“一会扒了他衣服瞧瞧便知。扒衣服的差事便交给如青办了。”徐晚意再一次找到了攻击点。
谈如青嗔道:“为什么是我?”
“你是谈大夫啊,不是你是谁?”徐晚意道。
谈如青无言以对,只得叹息着认输。
张延龄骑着马缓缓而来,身后跟着陈式一和几十名亲卫押解的几辆沉甸甸的大车。远远看到门口站着的妻妾众人,张延龄心中欢喜的要炸裂开来。
到了门口,张延龄翻身下马,快步走来。
“我回来了,郡主,如青,阿秀,你们都还好么?我还以为在城外能见到你们呢,害我找了半天也没见人影。后来一想,确实不便。哎呀,可想死你们了,总算是到家了。”张延龄笑嘻嘻的走来,大声说道。
徐晚意谈如青阿秀等人都没说话。淡定归淡定,此刻却也心中百感交集,眼底湿润了。心中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此刻却一句说不出来。
张延龄笑道:“怎么都不说话?嫌我回来的迟了么?我可是平叛成功之后,接到朝廷旨意便立刻赶回来。一千多里路呢,恨不得飞回来。”
徐晚意笑道:“侯爷说哪里话?我们知道你辛苦,我们只是心中激动罢了。”
谈如青含泪笑道:“是啊,侯爷平安归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怪你。”
阿秀在旁流着眼泪重重点头。
张延龄走上前来,笑着每人作了揖道:“都莫哭了,咱们一家子团圆,这可是好事。进屋说话。我可又渴又饿,等不及要吃家里的饭菜了。”
阿秀笑道:“相公放心,阿秀烧了一桌子好菜。管你吃个够。”
张延龄笑道:“那可太好了。对了,车上有东西要搬进来,马全黄四呢?怎么不见?爷回来了躲着爷么?”
马全黄四两人在一旁连忙出来,趴在地上给张延龄磕头。张延龄正要说话,却听两人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干什么?你两个哭哭啼啼作甚?”张延龄诧异笑道。
“我的侯爷,可想死小人了。可算是回家了。呜呜呜。侯爷,您活蹦乱跳的回来了。谢天谢地,菩萨保佑。呜呜呜。”
“是啊,可吓死我们了。这段时间我们真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啊。担心的要命。现在侯爷无恙,真是万幸万幸啊。”
马全和黄四两人情绪好像有些太激动,哭的涕泪横流。一边哭一边擤鼻涕,弄的一塌糊涂。
张延龄觉得有些奇怪,苦笑道:“你们两个怎么了?干什么呢?哎,鼻涕别往我靴子上擦。”
徐晚意谈如青阿秀等人本来诧异,见此情形都觉得好笑的很。
“对不住,对不住。弄脏了侯爷的马靴。给侯爷擦擦。”马全忙道。
两人连忙用袖子给张延龄擦拭马靴,张延龄挣脱开来道:“你两个搞什么鬼?这么激动作甚?怪恶心人的。干什么这么激动?”
马全看着黄四道:“告不告诉侯爷?”
黄四道:“说了吧。反正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