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延龄却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在宅子里等待之外,他无法做出任何的决策。半夜三更无处可去。城门应该已经关闭,自己也不可能大半夜的出去招摇。好在,派人出去左近街道瞧了瞧情形,城中倒是安静的很,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这让张延龄稍稍安心了些。
终于,在黎明时分,陈式一等人回到了租住的小院子里。张延龄和衣躺在床上,听到陈式一等人回来的动静,忙起身来到堂屋中。
陈式一见到张延龄忙拱手行礼,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么?”张延龄却皱眉大声问道。
“侯爷莫急,嘿嘿,真是运气。卑职查到了重要线索。”陈式一道。
“哦?”张延龄心中的埋怨登时清空。
本来还要训斥他为何晚归不提前命人回来报个消息的,听到陈式一的说查到了重要线索,顿时眼睛发亮。
“什么线索?”张延龄问道。
陈式一连打喷嚏,狼狈不堪。
“容属下喝口热茶,这南方的秋天,晚上居然这么冷。”陈式一道。
张延龄忙命人上热茶,陈式一喝了几口,这才吁了口气。
“侯爷,说起来当真是运气。我等奉命在珠江码头边盯着卸船的货物,一天下来毫无所获。那些货物都是寻常的米粮菜蔬以及寻常货物,都是运往城里的日用之货。太阳都落山了,也没得到任何的线索。”陈式一停下来喝了口茶。
“我们正准备回城里来,但是心有不甘。想着既然是隐秘之事,也许不会在大白天行事。于是便决定等一等,等到二更天再回来。反正这里二更过半才关城门。没想到二更天到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们打算进城的时候,却看到了码头上来了好几艘大船。半夜里居然来了一堆船,我觉得很是蹊跷,便和兄弟们去打探。您猜怎样?”陈式一瞪着眼道。
张延龄心中狂喜,沉声道:“是番国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