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建昌候,这道大菜,你可满意么?”万丰年大笑道。
李思明周广全康安乐等一干官员都大声狂笑了起来。
瘫坐地上的安达拉上尉也爬起身来,飞奔往李思明等人身边,口中大声叫嚷起来。
“杀了他,杀了他。”
李思明摆手笑道:“安达拉大人,受惊了。老夫向你道歉。没想到今日是这般情形。你也不用气恼,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安达拉叫道:“他杀了我们的士兵,我要他偿命。”
李思明摆摆手,看向张延龄笑道:“建昌候,我等也不想事情闹成这样。都是你逼的。侯爷现在可清醒了吧,我等也并不想为难侯爷,只是侯爷不肯听人劝,那也没法子。张侯爷,咱们都是在官场上混的,别人给你面子,你却打别人的脸,这可不好。侯爷涉世未深,这方面还得多多历练才是。”
张延龄沉声道:“李思明,万丰年,周广全,康安乐。还要其余一干人等。看来你们早有准备了。哎,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胆大包天。你们可知道,你们这种行为是犯上作乱吗?你们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么?”
“呵呵呵。犯上?犯上的是你,张侯爷。”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身着黑袍的老者缓步而来,面露冷笑。
“你是谁?”张延龄皱眉道。
“张侯爷不是适才还在寻找老朽么?老夫姓卢,贱字正方。承蒙诸位抬爱,叫老朽一声卢老爷。其实老朽可不是什么老爷,老朽只是个生意人罢了。”那老者微笑说道。
张延龄点头道:“原来便是你。你倒是神通广大,能让广东广州这一干高官都对你大行方便,和你沆瀣一气。”
“呵呵呵。张侯爷,那可不是老朽神通广大,也不是老朽有什么天大的面子。诸位大人是给我家主人宁王面子罢了。不妨和侯爷明言,我们和佛郎机国的生意,是宁王爷的生意。承蒙诸位大人通融,大伙儿混口饭吃罢了。适才张侯爷说犯上,那么你要搅合宁王爷的生意,算不算犯上?”卢正方冷笑说道。
张延龄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便完全解释的通了。原来这是宁王在背后撑腰,这是宁王的走私生意。难怪你一个家奴,却有这么大的面子。城中百姓都不敢提你的名字。那自然是这帮官员给的威压了。仗着王爷之名,你一个家奴却可以凌驾于地方大员之上,当真是悲哀之事。”
卢正方并不生气,只淡淡冷笑道:“张侯爷,事到如今,你骂几句出出气,老朽也不跟你计较。眼下的局面你也看到了,侯爷说,这件事如何了局呢?侯爷是要低头认错,写下书面保证,同意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还是要逼着诸位大人没有退路,不得不痛下决心,一了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