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江斌见过大将军。”
“末将许泰见过大将军。”
“末将吴浩见过大将军。”
“……”
霸州北城外,众将领纷纷向张延龄见礼。
徐卫周良是天津三卫的指挥使。还有一位指挥使李云留守天津卫没有跟来。江斌是从大同调来的边军将领,许泰和吴浩是从宣府调来的两卫兵马的指挥使。
张延龄微笑还礼,下令兵马就地驻扎,率领数百骑兵和众将进了霸州城。
霸州衙门大堂里,张延龄稍作休息之后便召开了作战会议。
“诸位将军,本人授命平贼,统帅各路兵马。今日起,咱们便是并肩战斗的兄弟了。本人对诸位没有别的要求,只有一件事希望大伙儿记住,那便是:绝对服从军令,不得有半点折扣。都明白了么?”
“末将明白!”众将轰然道。
张延龄雄踞军案之后,目光冷冽的看着眼前众人,沉声道:“有些话,你们或许听着刺耳。但本人还是要跟你们说一说。诸位领军作战的经验比本人丰富,从军的时间也比本人长。但是,那都是过去。就像如今,各位坐拥数万大军,却眼睁睁的看着反贼在眼前肆虐,却按兵不动,这众举动甚为可笑。天津三卫兵马倒也罢了,毕竟是内陆卫所兵马,并无作战经验。但对你们边镇调来的三卫兵马而言,难道朝廷是要你们来吃闲饭的么?调你们来是平叛的,不是让你们在霸州城躺着睡觉的。”
江斌许泰等人面如紫肝,尴尬又恼火。本来他们是身经百战的边军将领,这一次被调集来平叛,以为可以捡软柿子,得军功的。没料到对手凶悍,他们竟无处下手。
马中锡兵败之后逃回霸州,将贼兵描述为诡计多端神出鬼没,更让他们觉得不能贸然行动。如果失手,那便得不偿失了。现在当面被张延龄指着鼻子数落,自是尴尬恼火。
“侯爷!我等……”江斌开口道。
“叫我大将军,这是军中,没有什么侯爷。我是你的上官。”张延龄厉声喝道。
江斌身材高大,相貌雄伟,平日给人以压迫霸凌之感。即便在大同府,他也是副总兵之职,权高位重,将士无不对他恐惧。但此刻,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厉声呵斥,脸上完全挂不住。眼看就要发作。
宣府守备将许泰忙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千万忍耐。张延龄这显然是要上任立威,就怕没人顶撞,谁在这时候顶撞,怕是要吃重罚。他那柄皇上赐的宝剑可是摆在桌案上的。
江斌嘘了口气,忍住怒气,沉声道:“末将知错,回禀大将军,我等之所以没有进军,是因为霸州位置冲要,乃京畿门户。朝廷千叮咛万嘱咐要守住霸州,故而……”
“放屁!”张延龄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