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燧气愤难抑,高声吼叫道:“有本事真刀真枪的攻城,用这些下三滥手段算什么本事?”
话一出口,赵燧自己也觉得是在强词夺理。对方正是真刀真枪光明正大的在进攻。只是自己装备实力不济,被别人摁着头打没法还手罢了。
“赵燧,本来我家侯爷还说对你有些敬佩,毕竟你不同于草莽之辈,懂谋略,识大局。但你这句话一说出口,说明你和草莽无赖无异。可笑,可笑之极。你瞧瞧你,堂堂七尺男儿,藏头缩尾,像个老鼠一般。”城下那人大声笑道。
赵燧忍不住站起身来,朝着城下喝骂道:“老子是什么人,也用不着你们这帮狗贼来评说。”
“轰隆”一声枪响,赵燧的肩膀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大叫一声仰天便倒。
周围将领们大惊上前连声询问查看。赵燧肩窝处血流如注,口中大骂:“这帮狗贼,激我现身想要射杀我。我没事,我还死不了。大伙儿别露头。那些火器着实霸道。”
身旁将领连忙给赵燧包扎伤口。一枚铁弹穿透护肩甲胄打入肩窝处,伤口鲜血汩汩涌出,赵燧半边胳膊已经不能活动。一名将领用手指伸进去抠出一枚猫眼大小的铁弹子,外加几片碎骨头渣子。
赵燧倒也硬气,喘着粗气咬着牙,疼的浑身冒汗,却也不再多哼一声。
“赵疯子,我家侯爷问你,你还好么?”城下又传来了令人愤怒的喊叫声,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一丝嘲讽。
赵燧厉声吼叫道:“卑鄙无耻之人。只敢耍这些手段阴谋手段。你家赵爷活的好好的,凭你们那点雕虫小技,也能杀我?我命乃天定。”
因为激动,扯动了伤口,顿时龇牙咧嘴的吸冷气。
城外,张延龄听到了赵燧的喊叫声,有些懊悔的看着手中的狙击枪,咂嘴道:“这玩意精度还是不够啊,我明明瞄准他的脑袋的,可惜偏了,没打死这厮。”
身旁一名鸟铳手道:“侯爷已经很准了,这么远的距离,只露了一点点上半身,一枪命中,已经很好了。”
张延龄笑道:“术业有专攻,这玩意还得勤加训练,摸清楚弹道下沉,摸清楚风力的影响才成。看来这柄狙击鸟铳得给你们用了,本侯是没时间天天练枪的。”
赵元成笑道:“那赵燧虽然没死,怕是也吓屁滚尿流了。他受了伤,咱们可以继续攻城了。”
张延龄抬头看看天色,夕阳已经西斜。想了想道:“传令,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