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详细的听取了江斌许泰等人夺取河间府一路清理几座县城的情形之后,张延龄做出了口头表扬。
“几位干的不错。河间府一战,打出了边军的威风。虽然损失不小,但是终究是一场大胜。朝廷下了嘉奖圣旨,皇上对各位的表现很是满意。本大将军也提出口头表扬。江斌,许泰,吴浩,这一次三位算是露脸了。”
江斌洋洋自得。
他早已得到了义父刘瑾派人前来的当面褒奖,并且告诉江斌他们,皇上已经原则上同意设立外四军。平叛结束之后,江斌许泰等人的兵马将留在京城,他们将成为京城的一支主力兵马。
刘瑾告诉江斌,他已经单独将他的事情禀报给了皇上。皇上对江斌很感兴趣,凯旋回京后,他将会单独将江斌引荐给皇上。
江斌当然很高兴。留驻京城,接近皇上,那便是接近了权力的中心。这是每个人都希望看到的。江斌早就等着这一天了。今后在京城,有刘公公在上面罩着,自己应该是如鱼得水了。
国公侯爷们高高在上,他江斌未必不如他们。将来封侯封国公也是触手可及的事情。
“哪里哪里,这都是末将等该做的。大将军说四天时间拿下河间府,我等岂会超过一息?大将军刀都举起来了,可是没砍到末将脖子上。哈哈哈。”江斌大笑道。
周围众将脸上色变。江斌这话说的可极为不敬。倒像是在奚落张延龄一般。
许泰忙道:“侯爷,江大人的意思是,军令如山,我等若完不成军令,自当提头来见大将军。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完成。”
张延龄尚未说话,张隐却忍不住冷笑道:“江大人看上去颇为得意的样子,好像立了天大的功劳一般。你们不过打下了一座河间府而已。侯爷领着咱们,攻下了保定、顺德、广平三府。可曾有半点自傲?”
“就是,打个河间府折损三成兵马。三卫兵马攻一万乌合之众守城的河间府,打成这样还有什么好骄傲的?侯爷率领咱们一万多兵马,先火烧白洋淀,七八千贼兵被歼灭投降。后攻保定府,只阵亡百多名人手便兵不血刃拿下保定。这才叫本事。拿自己兄弟的命不当命,拿兄弟们的人命当草芥,那也值得自傲?可笑死人了。”孟亮等一干将领也纷纷附和嘲讽道。
江斌脸色通红,又羞又怒。
“莫说风凉话,你们去攻河间府试试?那贼兵首领强硬的很。我们可是拼尽全力了。保定府的贼兵太怂,便是我们来攻,也是兵不血刃。”江斌反驳道。
这一下,引来一片指责之声。就连许泰和吴浩都觉得江斌有些无耻了。这种事找这种理由,便是一个狡猾无赖的作为。不肯承认失败,将失败归咎于这种因素,足见江斌的品性是有问题的。
“都安静一下。为这些事有什么好吵闹的?江斌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正所谓一物降一物,也许江斌来攻保定府,会一蹴而就。赵燧会望风而逃也未可知。”张延龄笑着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张隐沉声道:“除非江大人是赵燧的干儿子差不多。”
这话一语双关,孟亮会意,顿时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