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皱眉喝道:“你若非要二百万两也成,今晚我给你一百万两,剩下的一百万两,咱家给你打个欠条,一个月后你找我讨要便是。要么拿着这一百多万两现钱,完成交易。要么便按照我适才说的办。总之,今晚咱家是一定要看到血书和人证的。咱家不可能空着手回去。这一点你该明白。”
陈式一心中暗骂。刘瑾说打欠条,那是吊着自己,让自己以后主动现身好暴露行迹送掉性命。用心歹毒之极。
陈式一思索片刻,他知道今晚自己只能拿这么多走了。刘瑾是不可能没完成交易便放自己走的。东西和人证在自己手里一天,他便不得安宁。如果自己不配合,他是必然要狗急跳墙的。
正如张延龄所言,一百多万两银子已经是刘瑾所能承受的极限了。不要白不要。今晚国公爷便要进宫见皇上,便要办大事。过了今晚,银子便拿不到了。
“罢了罢了,就这么多吧。以后我远走高飞了,还回来找你要债?回来送死还差不多。老子还不知道你。你现在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陈式一道。
刘瑾嘿嘿冷笑道:“何止是扒皮抽筋。咱家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这狗东西讹诈咱家这么多银子。咱家全部家当都被你给榨干了。”
陈式一哈哈大笑道:“刘公公,你这叫忘恩负义。起码你的命在,你以后还要大富大贵,金玉满堂呢。我不过是从你身上拔了一根毛而已,你又何必这么恨我?你放心,从今往后,我绝不在你面前出现便是。我将漂洋过海,去南洋生活。听说我大明建文帝逃往南洋了,我去那边当臣子去,哈哈哈。”
刘瑾冷声喝道:“莫要废话。证据证人在何处?”
陈式一道:“我先验验银票,别他娘的是假的,被你给骗了,那便是天大的笑话了。”
刘瑾骂了一句,将锦盒递给陈式一,又命人从车里提出一个鼓鼓囊囊装满珠宝首饰的包裹来。陈式一仔细的检验了银票,确定是隆昌钱庄不记名即兑的大额银票之后,这才满意的将银票揣在怀里。
又抓了一把包裹里的珠宝收拾看了看,确定无误,这才放心的将包裹放在马背一侧的背囊里。
“可以了么?人证物证在哪?你可别拿了东西想跑路。”刘瑾喝道。
陈式一呵呵笑道:“刘公公,你带来的这几位都是高手。我的四面八方的路都被你的人封死了,如何能跑?那一位手里拿着套马索,是怕我骑马跑了,准备套我的马是么?那是蒙古请来的高手吧?只有他们套马最有准头。”
刘瑾喝道:“你知道就好。那便别打歪主意。你想跑,那是跑不成的。”
陈式一道:“我想跑,没人拉得住我。这几个阿猫阿狗算什么?你怕是不知道我陈式一的本事。”
陈式一说罢猛然抽剑跃上半空,手中长剑幻化出剑光如网,刹那间令人眼花缭乱。落下时长剑已然入鞘。
“干什么?”刘瑾喝道。
陈式一道:“只是让公公见识一下我的本事。一会你若想要留下我,杀了我,得掂量掂量自己。我或许会死在这里,但我死之前必能搏杀你刘公公,拉着你垫被。希望刘公公不要冒险。”
刘瑾冷笑道:“谁像你想的那般龌龊?快交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