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根龙骨的安装,意味着几个月来众人些辛苦和期盼没有白费,大船终于开始造了。
对于张延龄而言,也是激动的心情澎湃。追溯到几年前,他的心里便想着要做的事情,今日终于肉眼可见的实施了重要一步。虽只是开工造船而已,但是张延龄意识到,这绝对是扭转未来的一大步。意义深远。
……
南京虽在江南,冬天的气温虽不似北京那般极寒,但一旦下了雨雪,却也冷的很。
这一个月来,徐晚意等人趁着好天气将南京游了个遍。现在下了雨雪,便也都窝在家里。张延龄怕他们无聊,教会了她们打麻将。妻妾几人很快便迷上了这门国粹,围着火炉噼里啪啦的闹腾个不休。
这天晚上,一桌牌局又凑了起来。张延龄沦为小厮,在旁端茶倒水,伺候几位夫人。徐晚意不断的要张延龄指点出出主意。这一桌上都是自己的女人,张延龄只能装聋作哑。
说来也怪,徐晚意每每关键时候打出的一张牌,必然放炮。朱清仪运气爆棚,又是清一色又是对对胡搞得一时不休。一会功夫,身旁的银子堆成了小山。恨得徐晚意牙痒痒,便不断的找张延龄的茬。
一会说他站在身边碍事,一会说他沏的茶水烫嘴。张延龄后悔教了她们麻将,现在搞得自己呼吸都似乎是错的。
谈如青打了几圈牌起身让了在旁观战的阿秀,走出门外透气。张延龄跟出去,两人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夜色下反射着微光的积雪。
“怎么?输的心情不好么?”张延龄笑问。
“哪有,我可没那么小气。都是自家人,输赢些算什么。”谈如青道。
张延龄笑道:“这便无趣了,打麻将就得要晚意那种精神。患得患失之间,意趣盎然。你莫非以为她输不起?输个几百两银子,她眼皮都不带眨的。你这种心态玩这个,便没有趣味了。”
谈如青叹息道:“我本就是这样的人。再说了,我也没心情。冬至要到了,祖母的忌日也要到了。腊月十二是冬至,腊月十三便是祖母的忌日。”
张延龄一惊道:“今日初几了?”
谈如青白了他一眼道:“初十了。前天船厂开工大吉的,初八好日子,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