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如青笑道:“忐忑什么?不是说好的么?女大当嫁,这个人虽然也没什么好,但还是对自家人很好的。小竹,以后我们便是一起的了。将来得跟我站在一处,他若欺负我,我们两个一起对付他。跟我得一条心。”
小竹破涕为笑,道:“我何时不跟小姐一条心了?”
张延龄在旁叫道:“喂,我还没死呢,当着我的面又开始密谋是么?如青你是屁股又想挨打了么?”
谈如青叉腰道:“你敢。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得谢我才是。对了,我可跟你说清楚,虽然生米煮成熟饭,小竹是你的人了,但是这规矩可不能少。你送了什么金银珠宝了么?给了什么定情的婚仪了么?空手套白狼可不成。回去三媒六礼都得有,还的摆酒席。不能欺负小竹,不能这么久算了。”
小竹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不需要。”
张延龄点头道:“当然是要的。不过,晚意那里,如青你去说。我怕她又闹。这事儿是你的主意,你去说。”
“哎呦,堂堂国公爷,居然惧内。你吃都吃了,还怕去说?”谈如青讥笑道。
“我是为了小竹着想,看在你的面子上,晚意不会说什么。她服你。要是不知来龙去脉,她定会闹一阵。再说了,我不是惧内,我那是尊重。”张延龄狡辩道。
谈如青笑了起来道:“罢了,也不瞒你,这事儿我已经跟郡主说了。她不点头,我也不能这么做。你放心便是。”
张延龄挑指赞道:“果然思虑周详。小竹,你放心,该有的礼节都会有。但是,也不必张扬。我觉得,咱们家里人摆两桌庆贺一下,宣布此事便可。另外,聘礼什么的自当也有。昨夜……仓促,再选个好日子,正式的洞房花烛。你觉得如何?”
小竹红着脸低声道:“听……听姑爷,小姐的。”
谈如青笑道:“哎呦呦,夫君对小竹说话有商有量的,到底是新鲜啊。我们这些,早就丢过墙了。”
张延龄笑道:“新人上了床,媒人丢过墙,这话还能错么?谁叫你要当媒人。”
谈如青恨的剁脚。笑噱了一会,见天色不早,张延龄便进房将打包好的行礼往外边车上搬。
谈如青拉着小竹走到一旁,低声道:“昨晚,他对你好么?那可是个粗鲁的家伙。”
小竹红着脸点头,羞的不能说话。以前谈如青说姑爷粗鲁,她没有什么感受。但昨晚她明白了什么是粗鲁。
谈如青从手上褪下一支玉镯子来,递给小竹道:“今日也算是你大喜的日子,这只玉镯子送你,权当贺礼。”
小竹忙拒绝,却被谈如青强行套在手腕上,轻声道:“小竹,这件事是我做的主,以后,若是他欺负你,自是我来负责。你也不用担心什么。咱们还和以前一样,如姐妹一般。将来,若是生个一男半女,便更好了。总之,咱们不争宠,不惹事,这一辈子自然是过的安安稳稳。我想,对咱们女子而言,便是个不错的结果了。”
小竹轻声道:“我明白的小姐,能得姑爷这样的人看顾,那本是小竹的福分。小姐能允许小竹这般,小竹心里不知多么感激呢。”
谈如青叹息一声,轻声道:“你这么想,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