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将友谊改为爱情,一样能打动人心,引起共鸣。
一群人纵声歌唱,将对亲人朋友爱侣的思念之情灌注其中,尽情挥洒排解。心情也越发的畅快起来。
傍晚时分,在码头上的临时军营驻地里和各艘战船上,摆下数十桌酒席,每一桌上了一坛从大明带上船来的好酒。补给船上收留的那些女子从清晨开始便准备菜肴,不但有船上的物资,还有本地的一些时令菜蔬,海鲜鱼虾等,酒席倒也丰盛之极。
张延龄也不怕浪费,命人开炮数十响,权作新年礼炮之声。之后众人入席,推杯换盏,尽情畅饮。
张延龄喝的大醉,被长顺扶到大帐之中歇息,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过去。
睡梦之中,张延龄回到了京城国公府,和众妻妾一起团聚,一手抱着一个儿子笑的合不拢嘴。正自开心之际,突然被人急促的叫醒。
“公爷,公爷,醒醒,醒醒,出事了。”陈式一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张延龄一惊醒来,坐起身来迷糊问道:“什么事?”
“值夜的兄弟抓到了一个细作,是佛郎机人。”陈式一忙道。
张延龄皱眉道:“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不过是个细作而已,你们审问之后结果了他便是了。这也来叫醒我?”
陈式一苦笑道:“不是啊,不是普通的细作,是那个……那个洋妞。”
“什么洋妞?”张延龄迷糊道,脑子里还留存着梦里的幸福,被打搅之后很是郁闷。
“就是国公爷那天利用她烧了佛郎机人战船的那个洋妞啊。住在满剌加港口山上那个大城堡中的那个漂亮洋妞啊。”陈式一忙道。
“啊?”张延龄一骨碌爬起身来,讶异道:“她?那个海伦娜?她怎么成了细作了?花木兰替父从军?带人来跟我们打仗?”
“不是,就她一个人,还受了伤。骑着马不知从何处跑来的,在港口外围被我们的人发现的时候,爬在马上昏迷不醒。兄弟们禀报我知晓,我去了一瞧,认出了她,这才来禀报公爷。”陈式一道。
张延龄起身穿鞋,沉声道:“在哪里?我去瞧瞧。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那海伦娜可是敌方首领的女儿,跑到我们这里作甚?这不是找死么?定有蹊跷。”
“就在帐外。我命人把她抬进来。”陈式一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