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隐呵呵笑道:“冯麻子,你好没见识。这里的东西起码要值个一两百万两银子呢。虽然不是什么上等的宝物,但是架不住数量多啊。可惜这些酒盏灯台什么的不是纯金纯银的,是镀金之物。不然更值钱。”
“一两百万两?”众将领抽着冷气,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张延龄哈哈笑道:“总算海盗没白打。有那么一些收获。各位,你们说,这些财宝怎么分?”
众人忙道:“我等怎敢染指?这些都是国公爷的东西。我等是绝对没有非分之想的。”
张延龄摆手笑道:“这是什么话?你们跟着我来冒险,至今苦吃了不少,好处却没得多少。这些也不是什么战利品,而是强盗的不义之财。很显然是从本地的百姓身上劫掠而来的。我本想着,这些财宝得归还给那些被抢夺财宝的人,可是这些人怕是已经都死了,即便活着我们也没法找到他们,也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去做这件事。既如此,我们只能勉为其难收下了。不义之财,见者有份,焉能我一人独吞,那也太过分了。这样吧,留下一小半作为后续打造火器和战船之用。剩下的,咱们不分官职大小,一律平分。大伙儿也多少捞点好处。你们看如何?”
众人哪里敢要?即便有些人心里有些贪念,但却也根本不敢应诺。焉知国公爷不是故意拿话考验自己这些人的。
陈式一大声道:“不成,咱们一两银子也不能要。据我所知,此次出海所用钱银都是国公爷自己变卖田产和自己的积蓄俸禄拿出来的,前前后后两百多万两银子砸进去了。这所有的战船,火器,弹药,兵刃,乃至咱们兵士的饷银,都是国公爷掏腰包。国公爷已经为这件事掏空了家底,现在得了这些宝物,还是国公爷神机妙算找到的。咱们却来分一杯羹,那还算人么?坚决不能要。”
众人闻言也纷纷表态坚决不要。
张延龄摆手笑道:“这样吧,这里不过一两百万银子,就算全分了,每个人也分不了多少。咱们数千兄弟,包括死去的和受伤的兄弟足有五千兄弟,一人不过分个一两百两银子,买个宅子,讨个媳妇便也没了,或者有爱喝花酒的,逛几趟窑子便也没了。意义不大。不如这样,这些金银财宝我替你们保管,回去变卖之后作为本钱,入我大明海贸商行为股本。每年我给诸位分个二三十两银子分红。这样你们年年有笔银子拿,所谓细水长流,不至于一次性挥霍了。信得过我张延龄的,就这么办,如何?”
张隐陈式一汪鋐等高级将领们固然一年不缺这几十两银子。但是对于中低级军官和普通士兵而言,一年能多二三十两银子的额外收入,而且年年都有,这是何等一笔巨款和有益之事。
张隐等人也明白这一点,见张延龄态度坚决,知道国公爷确实希望能够让这些南下的兄弟们得些好处,不似作伪。于是纷纷跪地磕头,向张延龄道谢。
消息传到各船上,所有士兵们喜出望外,齐齐在甲板上向星辰号甲板上的张延龄磕头,大声道谢。
张延龄呵呵而笑,摆手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