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她们的脸皮足够厚!
原本何甜甜预计着,怎么也要过个一两个月,她们才会对自己使手段。
没想到,这才几天啊,她们就坐不住了。
不过,无所谓了,早些日子、晚些日子都没有区别。
就算赵嬷嬷她们不主动给冯忠良弄个伺候丫头,何甜甜也会想办法给他弄一个。
毕竟,在何甜甜的计划里,冯忠良的“侍妾”也有戏份呢。
所以,当傍晚时分,赵嬷嬷领着霜降,装模作样的来到何甜甜和冯忠良面前,表示:“夫人心疼你们夫妻,便想让霜降过来伺候。”
冯忠良整个人都呆住了,愣愣的盯着霜降娇美的容颜发呆。
冯忠良再老实,也是个男人。
而男人嘛,就没有不贪花好色的。
更何况,霜降不是普通丫头,她是侯夫人身边最得用的人,在侯府,普通的主子都未必有她更体面。
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养出了矜贵的气派。
若是换个衣服,走到外面去,说句富贵人家的当家奶奶都有人信啊。
“顾秀娘”也是个精致的美人,但跟霜降一比还是差了些。
霜降那是人间富贵花,而“顾秀娘”呢,更像小家碧玉。
过去,侯府兴盛,霜降那就是副小姐般的存在,冯忠良虽然是赵嬷嬷唯一的儿子,也不敢轻易肖想。
而现在——
吸溜!
冯忠良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吐沫,他的心更是蹦蹦乱跳。
不过,冯忠良倒也没有彻底被美色迷住了心神。
短暂的怔愣过后,他扭过头,小心翼翼的去看何甜甜的脸色。
何甜甜却没有气恼,她甚至有些欣喜:“好哇!我正愁家里缺少帮手呢!”
“前些日子我就在琢磨,想把大小姐也接过来一起跟延庭读书。”
“毕竟大小姐是侯爷唯一的嫡女,而我娘家也曾经深受侯爷的大恩。”
“侯爷现在下落不明,夫人身体也不太好,根本无心照顾大小姐,我便想把人接过来。”
“不过,我又要干活,又要刺绣,还要照顾延庭和夫君,着实腾不开手!”
“霜降姑娘若是来了,那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啊——”
何甜甜的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
但对“顾秀娘”有偏见的赵嬷嬷却开始阴谋论了。
她耷拉着嘴角,默默将何甜甜的这些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并悄悄讲给张夫人听:“好个顾秀娘,果然是个奸诈的妇人!”
“她根本不乐意让霜降去伺候忠良,可又怕直接拒绝会被我训斥‘善妒’,便故意拿元娘那丫头作筏子!”
“她呀,就是想用元娘来拿捏咱们。”
“就算拿捏不住,也要恶心、威胁咱们!”
“什么侯爷对顾家有恩?她要好好照顾元娘,以便能够报恩?”
“我呸!她这是故意让夫人不自在呢,想着把元娘捏在手里,也好跟咱们谈条件。”
“……哼,自作聪明!”
张夫人听了赵嬷嬷的话,先是皱紧眉头。
没人喜欢被算计、被拿捏,更不用说似张夫人这般曾经高高在上的侯夫人了。
但,转念想到魏元娘的身世,张夫人又禁不住露出一抹冷笑:“嬷嬷你说的没错,顾氏果然是个自作聪明的蠢货!”
“她想拿元娘来做要挟,好反过来给我添堵,她哪里知道,自己磋磨的就是自己的亲闺女?!”
“哼,答应她,直接把元娘那死丫头送去隔壁,我倒要看看,顾氏是怎么‘报恩’的!”
就这样,冯忠良这边的小院里多了两个人。
霜降名义上是来当丫鬟的,不是正儿八经的妾。
没办法,冯忠良就是个平民,而在古代,普通人是没有资格纳妾的。
顶多就是买个丫头,白天跟着女主人干活,晚上为男主人暖床。
不过,何甜甜还是非常“贤惠”的给霜降安排了一个小房间,平时除了让她洗洗衣服、做个饭,其他的杂事,很少差遣她。
当天晚上,冯忠良就去了霜降的小屋。
何甜甜则带着魏元娘住在正房,把孩子哄睡之后,就在昏黄的油灯下做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