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何母没有意外的又害怕起来。
何景天柔声安抚着,然后挂号、缴费,并且陪着亲妈做各种检查。
脑电波,b超,还有大夫的问诊。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大夫有了结论:“她应该是早年受了刺激,惊吓过度而导致神经错乱。”
“随后,又服用了一些麻痹神经的药物,以及脑部的外伤……”
大夫缓缓的说着,何景天心底却又掀起了惊涛骇浪。
果然,亲妈的病是被耽误的,甚至于,在亲妈有机会痊愈的时候,奶奶、亲爸他们又给了亲妈新的伤害!
何景天真的不想把自己的亲人想得太坏,毕竟不管亲爸、奶奶他们对别人怎样,他们对自己却是掏心掏肺、倾尽一切。
然而,亲妈也是他的血亲啊,是生他养他的人。
或许,怀孕、生产什么的,并不是亲妈所愿。
但,在亲妈难得清醒的时候,她对自己的温柔与疼爱却是真的。
奶奶、亲爸vs亲妈!
一时之间,何景天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唯一庆幸的是,奶奶和亲爸都不在了,他不必非要在为数不多的亲人之间做选择,也不用背负什么心里重担。
现在,他只要好好照顾亲妈,把她的病治好,也算是尽到了为人子的责任与义务!
虽然这话听着还是有些凉薄,但对于生性自私的何景天来说,已经是个莫大的进步。
所以,脑海里的声音没有毒舌的怼人,而是任由何景天自己做决定。
“大夫,我妈妈的情况,还能治好吗?需不需要住院?”
何景天认真的向大夫咨询。
大夫想了想,结合何母的具体情况,建议道,“可以服用药物,家属也要配合治疗,不要刺激病人。”
“住院的话,我并不建议。病人的状况还算稳定,不自虐,也没有暴力倾向,在家里休养,比在医院更合适!”
医院太多的强制措施,而何母严重缺乏安全感,在这样的环境里,非但不利于病情恢复,反而会加重。
何景天明白了大夫的意思。
在等待检查结果的时候,何景天趁机跑去住院部看了看。
当然,他不能随意出入病房,但住院部的几道大铁门,那种如同监狱般的氛围,就让何景天有些害怕。
把亲妈留在这里,弊大于利啊。
如果只是图省事儿,不想被拖累,把人留在这里没有问题。
但,如果是真的为亲妈好——
或许是感受到了好名声的便利,又许是被唤醒了良知,都不用心底的声音提醒,何景天就有了决定:“好,我们在家里治疗!”
“大夫,麻烦您给我妈妈开些药,我们按时服药,并且定期复诊!”
大夫看到何景天这样,有些欣慰,开了药,并且交代了一些护理的方法和细节。
离开医院,回到招待所,已经是傍晚。
辅导员按照何景天留的地址找了来,“何景天,学校领导知道了你的困难,批准了你退宿的申请,并允许你在校外租房住。”
“另外,咱们学校的徐教授,要搬去跟儿子住,他的宿舍就闲置了下来,可以租给你!”
“徐教授的房子很方便,就在一楼,两室一厅,还带着个小院子,水电煤气罐、家具什么的都很齐全,你拎个包,带着学校发的铺盖就能入住!”
何景天很是惊喜,“老师,谢谢您!真是太谢谢您了!”
这才半天的功夫啊,宿舍、租房等问题全都解决了。
“不客气,校领导和老师们也是希望你不要因为家庭原因而耽误了学业!”
“还有,你可以申请助学金,学校还能给你安排一个勤工俭学的工作岗位!”
辅导员也很兴奋,学校方面能够这般给力,她十分惊喜。
“那倒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做兼职,学校的专项资助奖金还是留给更需要的同学吧。”
何景天虽然不舍,但还是拒绝了学校的资助,“校领导和老师能帮我租到合适的房子,我已经非常感激了!”
这倒是实话,徐教授的房子虽然闲置了,但不是什么人都能租用。
大学的校工宿舍不是商品房,本校的老师还住房紧张呢,轻易不会出租。
即便出租,对于租客也有着严格的要求。
也就是何景天是本校的学生,且情况确实困难,这才能够在最短时间内租到最合适的房子。
一切,看似是公平交易,却也是学校对于他的照顾!
“做兼职?会不会影响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