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堂堂王爷呢,新婚之夜都能被灌醉,这不是没用是什么?”
“现在更蠢了,喝个合卺酒都能被呛到,简直连个孩子都不如!”
何甜甜无比刻薄的说道,看向齐郡王的目光,也像是在看一坨垃圾。
“行了,不说了!这一身的酒味儿,真是晦气!”
何甜甜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扇着鼻子,那种嫌弃,简直从骨子里透出来。
齐郡王气得头发都要炸起来了,他险些忘了自己还在装醉,恨不能拉着何甜甜跟她算账。
还是最后一丝理智提醒他,不能闹,他不能暴露自己装醉的事实!
如果他是真的因为酒醉而无法跟何氏圆房,顶多就是被人说两句闲话,何大将军却不能找他算账。
可如果他是装醉,故意在新婚之夜给何氏没脸,那么,别说何大将军了,就是皇帝那边,齐郡王也不好交代啊。
怎么会这样?
何氏不是很喜欢自己吗?
为了能够嫁给他,不惜跟父母耍脾气,还闹出了许多笑话。
何氏在京城的名声不好,但她在自己面前,她一直都是羞怯、讨好的啊。
难道是今天自己故意装醉的行为,激怒了她?
还是何氏觉得自己已经嫁给了他,便开始原形毕露?!
齐郡王虽然险些被气到爆炸,但他还能保持一定的理智,飞快的在脑海里分析、研究。
但,不管他怎么琢磨,都搞不懂何氏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就在齐郡王想着如何破局的时候,就听到“何氏”又在不客气的吩咐春琴:“去,让人弄个矮榻进来!”
什么?
何氏又想干什么?
灌他喝合卺酒也就算了,连床都不让他睡?
经历了刚才的掀盖头、喝合卺酒,齐郡王就算不怀疑自己的魅力,也不会自恋的认为——
何氏命人弄张矮榻进来是自己睡!
她啊,肯定是嫌自己一身酒气,故意让他去睡矮榻呢。
果然,就在齐郡王暗自嘀咕的时候,春琴找了几个粗实婆子抬了张矮榻进来。
何甜甜指了指距离架子床最远的一个墙角,“就摆那儿吧!”
春琴不敢迟疑,赶忙按照何甜甜的吩咐,将矮榻放好。
放好矮榻,春琴就没有其他的动作了,恭敬的垂首站在一旁。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你们王爷扶到矮榻上?”
春琴听了这话,猛地瞪大眼睛。
合着王妃命人抬来矮榻,不是她自己睡,而是要让他们王爷——
不行!
这可不行啊!
他们王爷好歹也是堂堂郡王,如今也开了王府,入了兵部,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不受宠的透明皇子。
就算是透明皇子,也、也断没有妻子睡床,丈夫睡榻的道理啊!
除非做妻子的人是公主。
王妃的娘家虽然有权有势,可到底不是皇家。
规矩,不能破!
春琴心里十分不满,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她陪着小心,轻声的说了句:“王妃,要不然我们把王爷扶到书房或是一旁的厢房——”
睡书房、厢房什么的,也好过睡矮榻啊。
矮榻之类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奴婢、侍妾等才会用的东西。
“又说浑话!新婚之夜,你见过哪家新郎不在新房待着,反而去什么书房、厢房?”
“哼,今天已经够丢人了,难道你还想让整个王府都沦为京城的笑柄?”
“我就说王府的下人没规矩,今天一看,还真是需要好好调教!”
“我一心想着王府,你们倒好,不听吩咐也就算了,居然还想拆台?!”
何甜甜直接嗤笑出声,直接把今天的锅全都甩到了齐郡王头上。
齐郡王:……我只是想给你一个下马威,想让你被人耻笑是被丈夫嫌弃的弃妇,怎么就成了王府被人笑话?
你这个女人,难道一点儿作为女人的羞耻感都没有吗?
何甜甜听不到齐郡王的心声,否则她一定回怼一句——
“我什么要觉得羞愧?觉得自己丢人现眼?”
“做错事的人难道不是你吗?作为男人,你已经拜堂成亲,那就好好的按规矩办事。”
“自己不守规矩,却还要让女人反省、悔悟,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真正的强者,你不敢招惹,就故意用装醉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试图折辱一个女人,真真无耻!”
这种古代的pua,何甜甜才不会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