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甜甜不敢松懈,更不敢轻视马氏。
之前在侯府门外以及在厅堂里,何甜甜亲眼看到了马氏的言谈举止。
她知道,这人的心智、能力都很强。
她会败给自己,不过是因为太自信,且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的撰稿人。
一旦让她知道何甜甜的存在,她定会警惕起来。
其实,经历了这一场,就算马氏不知道还有一个何甜甜,她也会变得更加谨慎。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何甜甜不想输给马氏!
拿了钱,何甜甜又跟顾靖远诉说了一下“衷肠”。
在“真爱”的演示下,两个各有心思的男女,竟也不显得十分突兀。
书房里,反倒有一股黏腻的暧昧。
何甜甜像原主般欲迎还拒、欲语还休,吊足了胃口。
顾靖远呢,见何甜甜利索的收了银子,没有委屈、没有抱怨,而是像过去一样温柔、缱绻,也就放下心来。
他以为自己成功安抚了“何钿”,心中再无担忧、愧疚。
何甜甜:……你高兴就好!
“时间不早了,我、我该走了!”
何甜甜继续飙着演技,尽职尽责的维持着原主人设。
她一脸不舍,还带着些许幽怨,“阿崖哥,以后我再也不能这般叫你了。从今天起,你、你就是我的义兄!”
顾靖远愈发心疼,“阿钿,是我对不住你,你放心,我定会好好待你的!”
只等他一切回归正轨,他就找机会跟母亲摊牌。
阿钿身份再卑微,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也不是要当个正妻,只是做个妾室,母亲和马氏应该能够理解!
“……我等着!”
何甜甜含泪说出这句话,然后转身离去。
当然,走的时候,何甜甜摆pose归摆pose,却也没有忘了那一匣子的银票。
出了书房,躲在一旁放风的墨竹便迎了上来。
他是顾靖远的心腹,虽然顾靖远失忆了,但主子就是主子。
墨竹本能的还是偏向顾靖远。
不过,对于“何钿”这么一个村姑,墨竹就没有十分恭敬了。
他甚至还拿眼睛去瞟何甜甜怀里的匣子。
作为下人,却偷窥“贵客”,绝对是没有规矩的表现。
但墨竹却并不在意,他或许不是故意轻慢“何钿”,而恰是这种“不是故意”才更能说明问题。
墨竹这样的顾靖远心腹,对“何钿”都是如此态度,就更不用说槐院的其他下人了。
比如一些粗使丫鬟、守门婆子,她们拿了何甜甜的银子,却还是在背地里笑话、议论。
她们更不会为何甜甜保密。
所以,几乎是当天晚上,马氏就收到了消息——
“三少爷给了何氏银子?而何氏拿着银子去收买院子里的仆妇?”
马氏听完翡翠的回禀,禁不住嗤笑出声,“她果然不安分,刚来呢,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开始兴风作浪了!”
“她要打探什么?是想知道我的行踪,还是想知道小少爷和小小姐的喜好?”
“亦或是侯府各房的情况?”
马氏接连问出一连串的问题,而这些,都是原著中的何钿做过的事儿。
原剧情中,原主不知道何钿的欺瞒、算计,真心把她当成了救命恩人。
不但吩咐下人们好好服侍,还又是给衣服、又是给首饰。
原主善良,手也松,想到何钿出身贫苦,没有傍身的银子,还以“补月例”唯有,给了何钿一年的钱,足足144两银子。
四四什么的不吉利,原主便给凑了个正,直接给了何钿一百五十两。
这些,根本不是什么公中发的月例,而是原主自掏腰包。
另外顾靖远那个狗男人,也把过去十多年攒的私房都给了何钿。
何钿拿着这些银子,开始在槐院收买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