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不牢靠,需要好好缝合,好好治疗啊。
赶车的苏传信隔三差五就要来县城一趟。
所以,他对这里非常了解。
都不用找人问路,他直接甩着马鞭,把马车赶到了县医院的门口。
停好马车,安置好大牲口,苏传信便帮着苏会计、刘志远两人把赵知青抬了进去。
“咦?这是银针?”
急诊室的一个老大夫,帮赵知青检查伤口,发现了那些银针。
他眼底闪过一抹亮光,嘴里更是忍不住的询问:“你们那儿的卫生员还会针灸?”
“功力不错啊,居然真能做到针灸止血!”
“应该是老大夫吧,或者专精针灸这一项?”
老大夫絮絮叨叨的说着。
苏会计眼睛一亮,下意识的看向何甜甜:
哟,看不出来啊,这小丫头还真有些本事!
连县医院的大夫都称赞。
何甜甜仿佛没有看到苏会计的目光。
她腼腆的笑了笑,对着老大夫说:“是我扎的针。我、我从山里长大,我师傅是个精通艺术的老道士!”
何甜甜还是那套说辞。
谎话重复多了,那就是真理。
作为一个资深骗二代,何甜甜更是相信一个原则:骗人的最高境界不是半真半假,而是想把自己给催眠了!
为了让自己不露出破绽,在何甜甜说出那套“身世”说辞的时候,她在心底已经认定了自己的身份——
被遗弃在山里的女婴,被碰巧路过的老道士救走。
从小跟着师傅在山里长大,师傅羽化成仙,她才不得不下山寻亲。
她,叫半夏!
“你?”老大夫有些不相信。
何甜甜没说话,这种事儿,眼见为实。
她说得再多、再好听,人家该不信还是不相信!
“确实是我。不过,您不信也正常,毕竟您没有在场!”
何甜甜没有强行辩驳,而是站在对方的立场来说话。
她这么一说,老大夫反倒不好继续猜疑了。
“大夫,赶紧缝合吧。”
何甜甜催促道。
最好证明自己的方法,就是用事实说话。
但,想要拔针,就必须先把赵知青的伤口缝合好。
否则,赵知青又会哗哗的流血。
这不只是平添麻烦,更是给人家病人增加痛苦呢。
老大夫让何甜甜这么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
管这银针是谁扎的呢!
他的职责是给病人处理伤口,治病救人!
老大夫也不含糊,拿起工具,飞快的给赵知青缝合伤口。
与此同时,血型也确定了,老大夫又让护士拿来了血浆,为赵知青输上。
处理完这些,何甜甜才瞅准时机,飞快的捻动手指。
十几根银针,不过一分钟就被她全都拔了下来。
老大夫仔细看着,缓缓点头。
得!
他信了!
这小丫头果然精通针灸之术。
只是不知道医术如何?
老大夫来了兴致,借着给赵知青继续检查的时机,考问了何甜甜许多医学常识。
“……半夏,你师父给你打的基础很不错啊!”
“我们县医院有培训赤脚大夫的短期班,你要不要来试一试?”
“我可以帮你推荐一个名额!”
老大夫是老派的正经大夫,最看重从医人员的专业性。
看到何甜甜这么一个好苗子,他禁不住生出了爱才的心思。
其实,就算不是惜才,单单是为了前进生产大队的村民,也该让“半夏”来接受培训。
只有接受了县医院的培训,才能得到行医证,才能成为赤脚大夫。
偏远的山村,有个医术好的大夫,对于村民们绝对是非常有好处的。
只看今天这个受了伤的年轻人。
若不是有“半夏”帮他及时止住了血。
就这么一个十厘米的伤口,却流血不止,他极有可能死在来县城的路上。
“我可以吗?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
感受到老大夫毫无私心的善意,何甜甜很是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