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要王总公开向我道歉。”那头的声音已经更换，显然，电话到了陈述的手里。“不是华美传媒，而是以王信的名义公开向我道歉。有没有问题？”</p>

“陈述你别太过份了，这对你没有好处……”</p>

“陈述，你小子也有把柄落在我们手上，信不信我们把你送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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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信还没有回答，旁边的张明远和许斌就忍不住跳出来反击。</p>

“有没有问题？”陈述加重了语气，再次问道。</p>

“没有问题。”王信看了张明远和许斌一眼，沉声说道。</p>

“第二，我要华美赔偿张蜀肇事的受害者一百万，有没有问题？”</p>

“一百万？一个民工伤了条腿就值一百万？一百万都能够买你的命了……”</p>

“这个陈述简直疯了，王总，咱们不能答应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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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问题。”王信握着咖啡杯的手青筋暴露，特意让人从欧洲带回来的精致骨瓷被他握得咯吱咯吱作响。</p>

“第三，让张蜀休息一年，暂停任何通告。有没有问题？”</p>

“陈述，你疯了？”张明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手机，怒声吼道：“你不要得寸进尺。你知道一年时间对艺人来说代表着什么吗？你知不知道一年时间公司要损失多少钱？陈述，我告诉你，你这是敲诈勒索，我们报警你立即就被捉起来你信不信？”</p>

“既然你们知道一年时间对艺人来说代表着什么，那就更应该知道一生时间对艺人来说代表着什么-------”电话那头传来陈述轻蔑的笑声。“你们要报警啊？那就赶紧报吧，你们知道报警电话吧？”</p>

“………”</p>

软硬不吃！</p>

无耻混蛋！</p>

凌晨从张明远手里接过手机，轻声唤道：“陈述，何必把事情搞成这样，大家有事好商量……”</p>

“你是谁？”</p>

“凌晨。”</p>

“哦，不认识。”对面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就像是风拂过麦浪，海水拍打脚丫。好像发生过什么，却又像是什么事情没有发生。</p>

“……”</p>

凌晨握着手机，眼眶瞬间湿润。</p>

原来，当一个男人彻底的放下时，是这般的疼痛。</p>

王信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轻轻拍拍凌晨的肩膀，从她手里接过手机。</p>

“前两条我可以答应你，第三条不行。”</p>

“哦。那你们就准备报警吧。”陈述说道。“我的油条凉了，就不和你们多说什么了。”</p>

“陈述……”王信对着话筒喊道。</p>

“有……没……有……问……题？”陈述再次问道。平平静静，但是字字如刀。</p>

“没有问题。”王信嘶声说道。</p>

眼眶血红，就像是一头受伤的恶狼。</p>

第三次说出「没有问题」这四个字，仿佛身体的力量全部被抽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