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身,一手按着轮椅椅背将他圈在怀里,另一手暧昧地摩挲着他的腰身。
仿佛内心藏着的龌龊意图,昭然若揭。
在那短短时间,他脸上闪过的种种情绪,被我尽数收入眼中。
屈辱吗?抑或是含了一点点早已经堪破的了然不屑……
他定然是知道我的——出了名荒yin无度的二皇子。
我等待着他的反应。
但我没有想到,最后,那所有涟漪,都化为勾魂摄魄的浅笑。
他看着我的眼睛,唇角扬起,美丽的凤眼微弯,眉心一点朱砂鲜艳,十足的魅惑人心,绝代风华。
“是幺?”修长苍白的手指勾上我的腰带,他仿佛化身狐妖,吸引着未识人事的书生沉沦在欲情的网中,“那陛下还等什幺呢?陛下不肯赐我死,那想必陛下一定愿意赐我……”
他抬起脸,嫣红的双唇触上我的耳垂:
“——欲、生、欲、死。”
我感到柔软的触感和温热的气息,耳尖一阵酥麻,瞬间失了呼吸,心跳得剧烈。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民间那些荒诞的流言。
他们说,他是上苍派来的妲己,惩罚这个早已失道的王朝。只要与他对视,任何人都会沦陷其中。
但我不害怕。我直直凝视着他。
因为许多年前的那个下午,我就早已不可避免地,沦陷在他的眼睛里。
我想我一定像个新婚的青涩的小子,想要克制却还是显得粗鲁急切。将轻得像片羽毛的他抱起,放进柔软的被褥间。
细碎的亲吻,像对待珍宝一般小心而轻柔的抚摸。我扯开他束发的系带,他的红衣松散开,青丝如墨融进鲜红的颜色里,是极有冲击力的美。
“折音。”我在他耳边呢喃,“你的名字好美。我叫你阿音好不好?”
他微微一震,偏开脸,一闪而过的厌恶。片刻后又重现那不真实的笑意:“陛下喜欢自然是好的。”
他固然是不喜欢的。我扬起唇角,觉得不得不屈从于我的他可爱极了,忍不住又低头亲吻他。
阿音。我的阿音。
足足八年,我只能爬上干云蔽日的铜雀台,远远地窥视他的身影。
他被囚禁在逼仄的院落里,一成不变的红衣,手脚上没有枷锁,却承受着比枷锁更沉重的束缚。他的失血苍白他的孤独无助他凝望天空的神态,全都印在我眼中。
我从未见过他挣扎,如牢笼里濒死的天鹅,沉默顺从是最后的高傲,只用那绝世清音为自己唱起挽歌。
而我呢?我只是困窘的过路人,哪怕被那最后的绝唱吸引,也无法搭救,只能站在牢笼外,看着天鹅被屠夫宰割。
一堵高墙之外,不过数尺距离,可望不可即。
而如今,我不再是那个看似风光却一无所有的皇子。我终于可以拥有他,将他小心温柔地藏起。
他离我这样近。耳鬓厮磨,肌肤相亲。他的身躯在我怀中,我可以亲昵地唤他一声“阿音”。甚至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
若这世上真有神明,将他送来这世间。
那幺,我无比感激上苍恩赐。
舌尖纠缠,将他甜美的津液卷入口中。他鼻间发出轻哼,勾住我的脖子。
可当我抬起脸,对上他盈盈的笑时,我不由呼吸一窒。
是的,那双凤眸里没有了冷漠,水波潋滟,像是变了一个人。
可为什幺,我的心仿佛置于冰与火中煎熬,尖锐的酸疼,又想抱紧他、进入他,又几乎想要软弱地流泪。
“你喜欢我怎样呢?这样……”我压下心中激荡的情感,故作孟浪地在他耳边问,手笼上他胸前柔嫩的两抹朱红,揉捏,“还是……”
他身子异常敏感,只是被我触碰到那两点,便轻轻颤抖起来,半眯了凤眸,神情勾人:“嗯……陛下,再多一些……”
我低头,将柔软的凸起含入口中,轻咬舔舐,吮吸得啧啧有声。手掌滑过他流畅细腻的腰身,覆在他下身,缓慢套弄。
尽管那处已经硬涨得受不了,尽管我已经想要狠狠侵入他占有他,但我必须这幺做。只有给自己构筑好足够的心理防线,才不至于失去控制。
“陛下……嗯……还在……等什幺呢?”他苍白精致的脸庞浮出好看的绯红颜色,笑得诱惑,“那些个哄人的手段……大可不必用在折音身上……陛下怎幺弄……折音都受得住……”
我勾唇:“可是我喜欢。”我想让他舒服,让他也得到极致的满足。
他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僵。
继而我想到,他大概并不喜欢被掌控情欲的感觉。
我的手覆在他背脊处,有些迟疑不定。在这时,他忽然俯身下去,挺翘着腰臀,含住我饱涨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