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文还包裹着鼻梁骨的面庞,往下一沉。
虞存这可恶老头儿,单独把自己打伤,毛亮同意结算治伤费用,却不肯强迫虞存赔礼,虞存甚至连句歉意的话也没有。
这些宅门人家,就会欺负寒门子弟,这是周白文对虞存的看法,可恶老儿和毛亮等可恶同僚没有区别。
见到这收拾整齐的小院落,周白文憎恶感潮水般上来。
院角有个花白头发老头儿,形容猥琐讨好行礼,周白文冷哼,虞城的老头儿就没有好东西。
不理他。
张媒婆请他坐下,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胭红脂红涂出厚厚一层,金银插满发髻,衣裳上刺绣的也有金线银丝。周白文冷哼,虞城铜臭气与其它地方不同。
他往中间一坐,四个跟随两边侍立,虽然没穿官袍,也把官威摆出十分,一面翻出眼白寻找张媒婆送茶后站到哪里,一面撇嘴问话。
“你就是张媒婆?”
张媒婆打个哆嗦:“回大人,民妇就是。”
要不是自己做媒认真,张媒婆差点以为自己犯事,京里来的周大人亲自捉拿。
这位周大人在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从京里来的大人们,只有他被虞夫子打断鼻梁,面庞上包块白布。
张媒婆心头发急:“大人您找民妇有事情吗?”
周白文目光如刀,飞一个给她,跟随走出一个,斥责道:“大人面前哪有你问话的地方,闭嘴!”
张媒婆垂手:“是。”又哆嗦两下。
周白文冷淡:“你走街串巷的人,知道的事情一定多吧。”
张媒婆暗想,我是闭嘴,我还是回话呢?
主要是不敢不回:“不敢说多,民妇是这城里十年有余的媒婆。”
“虞家有几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