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存暗想你有什么能耐,你若是能耐大过我,京里也不必派你们出京蒙骗我向新帝效忠。
雷风起跳水,内战从广阳城而起,昭勇郡王府都未必洗清嫌疑,而今,昭勇郡王府清白了,雷风起也是冤屈之人,筹划这场新帝登基的另有其人。
虞存不动声色片刻,又忽然问道:“先帝遗诏何在?”
“确实没有,先帝驾崩于腊月十八,那晚我在殿内当值,如果有遗诏,将由我写下来,他服过药后安然入眠,往常睡不安稳,子时还有一碗汤药,太监送来请先帝时,发现他已经西去,当时我也过去看了,在太医到以前,只有送药的太监和我试过先帝呼吸,又唤他不醒,”
四平侯忍不住问道:“遗诏不应该事先写好吗?”
却见虞存怒不可遏,竟是直接骂出来:“一群逆贼!先帝腊月十八西去,你们胆敢不发丧,不国丧,我我,我和你们拼了!”
卷卷袖子就要扑向周白文,一时间把周白文当成京里制造风波的人。
周白文老老实实的回话,万没有想到虞存这就和自己动手,张张嘴,原地怔住想不到躲避。
四平侯抱住虞存:“夫子,还指望周大人多说几句,不能打坏他。”
虞存张牙舞爪状挣扎几下,顿时醒来,目视周白文:“周大人?”
“是我啊。”周白文声气弱弱的道。
虞存一口气卸下来,看着虚弱许多:“对不住,我太生气了。”
周白文受宠若惊:“不不,您打我骂我还不是应该的吗”他说到这里重新激动,扑通给虞存跪下来:“夫子,求您听我一句,不管谁登基,他会不敬重你?”
虞存变了脸拂袖甩开他,想想,又啐一口:“胡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能是谁想登基就登基吗?”
“可是您惹不起他啊,会连累虞姑娘”周白文又痛哭不止。
四平侯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对虞存使眼色,让他拿出一些诱饵,好让周大人多说实话。
虞存看得懂,无声又啐了四平侯一口。
青霞是个丫头,周白文是个官,他若真心要,也可以给他。可是眼前这情形,周白文必然是乱党分子,青霞跟着他只怕一起问斩。
虞存对着四平侯,也重重拂下袖子,四平侯哭笑不得,你家孙女儿自然是我家老三的,我就是让你说几句好听话,夫子迂腐不肯骗人。
接下来问了又问,周白文反复只是劝虞存不要惹京里那个人,虞存让管押他,和四平侯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