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弹唱感伤的‘那些年’,确实有些大煞风景,赵长安笑着建议:“那歌现在这氛围弹着不合适,要不我来一首欢快一点的,对面的女孩?”
“呃”
“别!”
“这首我唱的快吐了,听得也快吐了!”
“我的天,又这歌!”
“天天到处都是这首歌,逛个商场,逛了一天,听了一天!”
一个家伙更是夸张的站起来:“还让不让我愉快的拼酒了?”
“我来弹一首吧。”
在桌上一直寡言罕语,就是顾聿铭总殷勤的问这问那,要帮忙夹菜递餐巾纸,都一直拨一下动一下的景岫。
突然站了起来,去拿她搁在一边的吉他。
顾聿铭的脸色,猛地僵硬起来。
“哦哦”
“啪啪啪!”
看到这一幕,吉他社的成员们一片起哄。
现在男追女不稀奇,女追男才有看头,——尤其是这才是大一新生没一个月的学弟学妹。
苏薇看看赵长安,又看看去拿吉他的景岫。
一脸的疑惑。
她和景岫都是明珠人,上得同一个吉他培训班,可没听说过她认识这个十万八千里远的山城男孩。
用她的迪奥抓着赵长安的手按手印,还可以理解为是为了社团和音乐社抢人。
可现在这,——又算什么?
“叮叮咚咚”
景岫试了一下琴弦。
“以山为舷——”
随着灵动的琴声响起,
赵长安满脸诧异。
“以海为泉,立天地为庭院。望满壁的诗篇,用千江月的光线,时光阅天地鉴”
景岫那空灵而带着一点沙质的嗓音,
一种苍茫的时空感,在月色下的河边树林如同升起的薄雾。
缓缓悠荡。
让人生出今夕何年之叹。
一曲弹唱完毕,虽然景岫的弹功和歌喉都无可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