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神灵所能做得事情,那么剩下的就是人说能做的事,修补躯壳的我们叫他医生,修补灵魂的我们叫他封建迷信。”
这个转折有点快,大院里面的老人们都笑了起来。
“既然不能修补灵魂,搞那些封建迷信,那么我只能修补躯壳;不过躯壳的修补有很多方式,一个坛子出现裂纹,一个修坛匠可以用粘黏,锔钉,捆绑,填隙,各种他所擅长的方式在修补。至于哪种更美观,更长久,要看修坛匠的水平和这个坛子本身的状况,而不是看用得是那种方式修补。”
文烨望着满院子的老人:“我的银针是一种修补方式,药粉也是一种修补方式,包括更高端的‘气’的修补,其实都是各种不同的流派和手段,不是说哪一种方法更好,而是看——”
文雅把目光望向那个年轻的妇女:“修补匠是谁!”
“文大师就是高明,那手银针扎得我神清气爽,以前上楼脊柱都疼得钻心,现在已经强多了。”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觉得这药粉好,我昨晚是我这些年睡得最舒服得一觉!结果我家小王八蛋说药粉里面加有安眠药,我安他个大姨子的安眠药!我这些年没喝过安眠药?”
人群里面受益的老人们都在现场说法,赞扬文烨的手段。
“你说这些话的目的还是为了卖东西,就是要说你卖的东西和你的扎针一样的好,这还不是在宣传?”
文烨听着直头疼,才发现自己真是一个傻比,你永远没法和一个对你怀着深深的恶意和偏见的人进行正常的思维和交流,因为对于你的任何的行为,她都会做出最恶意的解读和判断。
“三个月。”
文烨好像是无意的看了那个女人身边的男人一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话,听得在场的人都是莫名其妙。
“我刚才已经说的非常清楚,我只做神灵以外的事情,我也不是一个医生,看到全世界的病人就要全部救过来,这事儿得看缘分。何谓缘分,遇到是缘,交好是份,没有缘分就不要拿道德的大棒子打我,我不受,也受不起。也不要和我说什么因果,真要说因果,那我也只接受好的善意的因果,对于不好的因我拒绝给予我的果。我只是一个想捞一点钱的小生意人,我的银针水平一般,这不是药粉,是养生补品,其实没啥大效用,当然对身体也没有啥坏处,爷爷奶奶们也别报啥大的希望。就这吧,我不说愿意上当的爷爷奶奶们请过来交钱,这是激将,不好,等退钱结束以后,愿意买这些没啥大的效用的养生粉的爷爷奶奶们,请自觉排队。”
文烨说得有点累,端起茶杯喝水。
而听他这么说,院子里面好多本来就不十分坚定的老人们,就开始摇摆了。
“爸,妈,你也听他说了吧,他这是害怕了所以才说了实话,里面就是一些山楂和降血,止疼的西药粉。”
那个年轻妇女故意用大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