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回到明珠,已经是凌晨一点。
这个时间再回总部石桥,肯定要惊醒文烨,想了想,赵长安乘坐出租车到了上外东门口,干脆找了一家旅社住了进去。
洗漱了以后,却毫无睡意。
梁倩一开始提到张顺的时候,不禁让赵长安感到惊喜,以为能从她嘴里问出来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结果才知道她从东南亚得到的信息就是,‘赵长安的一个兄弟张顺在吕宋,是走了白飞飞这条线安排的。’
问了等于白问,空欢喜一场。
至于张顺这么久的时间不打一个电话过来,赵长安也能理解。
巨大的伤口需要躲在黑暗里默默的舔舐疗伤,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一个电话很有可能就会撕开他好不容易稍微结痂的伤口。
就像在前一世,即使过了二十余年,赵长安还是从来都不愿意接收有关任何夏家的消息。
那个夏日午后猪场后面的臭水沟,那把伴随了他六七年心爱的吉他在大火里面的‘噼啪’呻吟,简直就成了他一生意难平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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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几天,赵长安白天老老实实的上课,晚上则是处理这些天累积下来的事情。
沙泾河西面的拆迁已经开始,这时候的拆迁要远比将来要容易,要钱的给一个合理的价格,要房子的进行面积换算多退少补用钱来调节之间的差额,基本没有什么钉子户。
于是在上外东面的绕校路以东, 沙泾河上外段以西,一大片老旧民居成了一个大的拆迁工地。
这些居民房一大半都是明清建筑, 因为世代在建造新房子的时候, 经常把老房子扒下来的砖瓦石材甚至房梁门窗沿用。所以在这些老房子里面也扒出来了秦砖汉瓦, 元明琉璃,甚至铜钱元宝金锭银锭, 一匣匣的大洋更是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