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很多大臣才得知,原来昨夜长公主早产,险些一尸两命。
难怪他们说,今天皇上的脾气如此暴躁呢,原来是担心长女一夜未眠。
回到寝宫,顺元帝轻轻咳嗽两声。
大太监李德福连忙命人拿了枇杷膏来,顺元帝吃了一口,感觉喉咙才舒服些。
他对李德福道:“但昨夜长公主府发生的事,让朕感觉冥冥中自有天意。”
李德福道:“皇上和太子仁厚,所幸长公主化险为夷,皇上不必再忧心了。”
“朕是要睡一会。你找个人去问问,王家那丫头何时学的医术?顺便差人给陆家父子传个话,就说看再他们陆家娶了一个好媳妇的份上,朕也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李德福伺候顺元帝睡下,这才出去找人办事。
计云蔚刚刚上任,跟陆云鸿又熟。
李德福最后将两件事都交给他去办,也省事了。
计云蔚听李德福那口气,陆家的案子死罪可免,活罪还没有定,不过最惨不过抄家流放,眼下他们还可以求情,转圜的余地也大。
他匆匆去了大牢,看见陆云鸿支着小桌在喝茶,暗暗咋舌。
“谁给你弄的这些?”
陆云鸿看了一眼大牢中的差役,淡淡道:“夫人一番好心,我只好领受了。”
计云蔚嘴角抽搐,好一阵无语。
“你都蹲大狱了,还跟我这秀呢?”
陆云鸿看着他,一本正经:“不许说秀,那是我夫人的闺名。”
计云蔚:“……”
“你怎么不死在河南呢,还回来干什么?”
“招人烦。”
陆云鸿不理会他的牢骚,转而问道:“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计云蔚一听,来了精神,进去与他道:“三个好消息,皇上的意思,活罪免了。好像是因为昨夜长公主早产遇险,你夫人救治有功,皇上特意恩赏的。还有便是我升任大理寺左少卿,一同督办此案,你和陆叔定会安然无恙。”
陆云鸿道:“明明是两个好消息,你升官与我何干?”
计云蔚冷笑:“得了便宜还卖乖,真不是好人。”
陆云鸿笑:“我的确不是好人。”
计云蔚道:“我懒得跟你贫,皇上想知道你夫人何时习的医术?”
陆云鸿面色微怔,他到是想王秀低调度日,乖乖待在他的身边就好。
可眼下王秀已然出了名,他只能先维护她,等出去以后再提醒她注意藏拙,以免她被有心之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