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良才后面一封信到底还是没有追上前面一封。
东宫的信差收集各处消息,快如八百里加急。
然而钱良才不知道的是,因为密信是和陆云鸿的画一起送入京中的,因此画和信还未落在王文柏的手中,便被太子的人先行一步送去了东宫。
太子本意是想提前看一下,陆家在无锡建的书院绘制图,谁知道打开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封火漆封缄的密信。那上面的图案他认识,是王家用来传递紧要信息的标志。
看到这里,太子的目光微微一暗。
一旁伺候的花子墨见状,目光微闪,低声道:“王家用殿下的信差,就意味着不会瞒着殿下,更何况王家这火漆封缄图还是咱们东宫帮着做的。”
言下之意,东宫也可以再造一个一模一样的火漆封缄。
于是没过一会,太子还是按耐不住拆开那封密信。
这一看,瞳孔猛然一缩。
他将信递给花子墨,冷着脸一言不发。
花子墨心里一怵,无端端生出一丝不安。太子已经许久未曾这样拿冷脸待他了,王家的密信上到底说了什么?
花子墨接过一看,顿时一惊。
信是王家的家仆写的,他怀疑王家的大小姐王秀在大狱中受了凌辱……
“扑通”一声,花子墨连忙跪到在地。
“殿下明鉴,当时是奴才去的大狱,千叮咛万嘱咐,绝不可以慢待王家大小姐。那些人哪个不是人精,怎么敢??”
“会不会是陆家几位姑娘……”说到至此,花子墨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啪”的一声,花子墨给了自己一巴掌,眼中也闪过一丝惧意。
只听他连忙道:“奴才当时并未连陆家女一同叮嘱进去……会不会是那些大胆的奴才……”
太子阴沉着脸,很快就否定道:“不会。”
“如果是陆家的姑娘,王家只会想办法保密,绝不会旧事重提。唯一的可能,那只有是自家的姑娘受了委屈,必须得出一口恶气。”
“你去大狱查一遍,若没有便罢,若有……”
花子墨连忙接了话茬:“若有,奴才自去领二十板子,再亲自向少傅大人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