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柏之一脸苦相,像个深深受挫的纯情少年,难过道:“我姓姚,单名一个玉字。我字也是先生取的,所以先生习惯称呼我为姚柏之。”
“陆……陆姑娘,我知道我不配,对不起……”
王秀:“……”??
“没了??”
姚柏之点了点头,继续啃红薯,好像还有一滴眼泪落在了红薯上。
王秀:“……”
心好累,这泥不仅扶不上墙,还搅不浑水!!
真是稀奇了!!
不过“姚玉”……,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算了,一会再想。
王秀吃完了红薯,拍了拍手,转头看向一本正经的张鹏道:“嘉许啊,你是男子,男子跑到未出阁的姑娘面前说这些是很失礼的。今天当着师姑的面,那就算了,你先进去吧。”
张嘉许拱手作揖,恭敬道:“嘉许绝无冒犯之意,只是匆匆从京城赶来,一路辗转无锡又到木渎,深知男女大别,这些话怕是不能说给陆姑娘听。”
“谁知天赐良机,竟然在陈家的门口遇见陆姑娘,心想若是不说,恐会后悔一辈子。”
说完,面朝陆云冉行了一礼,这才继续道:“对不起了陆姑娘,我知道是我鲁莽,万望你见谅,不要与我这粗鄙之人计较。”
陆云冉听说他从京城赶来,又去了无锡扑了空,心里已经微微动容了。
再见他行礼,想着他说的话虽然唐突,但都据实以告,心里便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她道:“张公子客气了,快请进去吧。婚姻之事,媒妁之言,自然是要长辈们做主的。”
也就是说,她没有断然拒绝。
张嘉许听了,面色一喜,眼里也有了光芒。
他抬起头来,这一瞬间到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哪里还有半分稳重可言。
只听他道:“不是司业找了我,是我找了司业,求司业做的媒。”
“姑娘或许不记得了,当初陆状元还在国子监时,你曾来过几次……”
许是不能再透露更多了,陆云冉正诧异呢,一抬头,只见张嘉许匆匆地走了,看那背影,倒像是落荒而逃。
王秀见陆云冉红了的脸颊,心想这张嘉许怕是有戏。
“走吧,我们也进去吧。”
王秀道,她迫不及待想看看,张嘉许会不会做点别的博取陆云鸿的支持,毕竟事关妹妹的婚事,陆云鸿也有很大的决断权。
可就在这时,姚柏之突然拉住王秀的手,失望而又痛苦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下意识甩开的王秀:“……”?!!
震惊脸!!!兄台,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