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就是裴善,他想年后再进京,但现在圣旨打乱了他的计划,裴善找不到诉说,就一个人生闷气。
夏岩因为担心外孙,请了钱良才代为传话,见了王秀一面,想请王秀去劝劝。
王秀得知以后,很快去了书院。
裴善在寝房里闷着头睡觉,突然谢澄跑来道:“裴善,你别睡了。王先生来了,在医务室呢,叫你去见她。”
裴善先是翻身坐起来,可他很快就想到了,师娘肯定是来劝他入京的,便又负气躺下。
谢澄急得要扯他下床,裴善拂开谢澄的手,淡淡道:“我不会欺君的,我病了走不动了行吗?”
谢澄痛惜道:“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你要是错过了,那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裴善拉被子盖住自己,卷缩成一团,闷闷道:“我不需要。”
徐潇和姚玉等人都来,见裴善不起床,纷纷诧异。
就在这时,王秀拿着戒尺进来了。
众人一看,都知道她有身孕的,也不敢拦着,只得乖乖让开。
裴善还不知为何都禁声了,只听脚步声不对,一转头,王秀的戒尺就重重地打在被子上。
王秀怒骂道:“小兔崽子,你长本事了,要我亲自来请你?”
“好啊,我看你也别去什么春闱了,把我气死了,你哪里都不用去了。”
裴善先是一惊,随即又十分懊悔,连忙从床上爬下来跪在地上。
王秀拿着戒尺重重地敲打在床上,一众学子都跟着抖了抖身体,怕她气坏了,又怕她闷着伤了身体,简直头疼。
不知是谁跑去找陆云鸿的,等陆云鸿过来,众人如蒙大赦,纷纷抬起袖子擦汗。
房间里,裴善跪在地上,跟个鹌鹑似的,还缩了缩脖子。
王秀怒声道:“编撰医书,你们一个个初出茅庐的学子能有什么用?我真要指望你们,我还不如找几个现成的大夫呢?”
“面见圣颜,多好的机会?多少学子一辈子苦读诗书,钻研一辈子学问都未必有这个恩典呢,你这算什么?不知好歹!”
“还跟我怄气,你是我亲儿子吗?就是我亲儿子,我也照打不误!”
一开始众人还惊觉,王秀这样闯进来会不会不好?陆云鸿会不会生气?
可听到王秀这样说,他们不知怎么,突然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