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墨匍匐着进来,没有想到太子的病情还是没有瞒住,这让他惶恐又自责。
恰逢这时,孙院使给太子用了药以后,转过身跪在了顺元帝的面前。
顺元帝坐在椅子上,闭上眼,长长地呼了一口浊气道:“你说吧!”
孙院使看了一眼花子墨,见花子墨还不敢开口,便猜测道:“太子这病症来势汹汹,并不像是风寒,倒像是旧日沉疴,今日恰好碰到风寒发症,无意间诱发了。”
“旧日沉疴,什么时候的事情,朕怎么不知道?”顺元帝猛然睁开眼,恶狠狠地朝花子墨看过去!
“花子墨,你是怎么照顾的太子?”
花子墨犹豫着,面露苦色。
李德福见花子墨还想瞒着,从后面狠狠踢了花子墨一脚,低斥道:“皇上跟前,你还有什么不能说?还不快点说!”
花子墨抬首,惊慌失措,双眼泛着泪意,想哭却不敢哭。
他哽咽道:“太子这病已经有十几年了,是幼时高烧昏厥后落下的病根,已经反复了好久,是太子殿下吩咐,不许奴才告诉皇上和长公主殿下的。”
顺元帝一脸不不敢置信,心里也十分愧疚。
当年太子高烧七日,那场危机他现在想起来都是后怕的。可竟然还落下了病症,顺元帝忍不住站起来,抬脚朝孙院使踹过去。
并怒吼道:“十几年,十几年的时间你这个太医院院使竟然都不知道?你还有何面目留在太医院,朕看你干脆以死谢罪好了!”
孙院使羞愧万分,连忙匍匐道:“是微臣的错,是微臣疏忽了,求皇上恕罪!”
顺元帝却大发雷霆,气得浑身颤抖!
十几年啊!
十几年的时间,他这个当父亲的竟然不知道儿子身患旧疾,而且还如此凶险?
长公主却早有预料,因为东宫写给王秀那封信她看过了,知道太子当初的病情是真的,而并非只是做局。
她问花子墨:“先前太子称病,是不是因为旧疾复发?”
花子墨好像看见救星一样,哽咽着点头,一五一十道:“先前太子的确是旧疾复发,好在王娘子送来的药方及时,太子便脱了险境。”
“后来宫外传出太子殿下病情,太子殿下便说将计就计,看看谁不安好心想要他死,所以才让奴才对外宣称太子殿下病了,请了孙院使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