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的早上,太子妃刚起来就问道:“伯府的牌子递进来了吗?”
身边的宫人闻言,连忙跪倒在地。
太子妃见状,当即站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她身边的心腹刘嬷嬷把宫人遣退,悄声道:“是殿下的意思,他今年不想见客。”
太子妃面色赫然一变,将梳妆台上的盒子全都拂落在地。
只见她气到浑身发抖,怒不可遏道:“他想干什么?软禁我?”
“我嫁给他,想回娘家都不能回,逢年过节才能召见一次家人,他一句不想见客就打发了我?”
“我是他的发妻,忠勇伯府是他的岳家,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怎么能这样对郑家?”
太子妃咆哮着,眼里满是愤怒的火焰。
刘嬷嬷看着一地狼藉,皱了皱眉。
太子妃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在这皇宫里,最忌讳的便是动怒。
一旦怒火无法遏制,那紧接而来的便是灭顶之灾。
深谙皇家处事之道的刘嬷嬷劝解道:“娘娘,初二、初三不能见,还有十五呢?您也要把十五的机会给作没了?”
“太孙现在不让您抚养,太子侧妃之位都是空悬着,您未必是最后的赢家。”
郑思桐阴翳地盯着刘嬷嬷,冷冷道:“你说什么?”
刘嬷嬷丝毫不惧,正色道:“娘娘,现在您不是东宫的赢家,您没有资格跟太子叫嚣。太子只是不想搭理您,不代表他没有办法收拾您。”
“就着上次您被皇上遣送回郑家,太子想废了您都不用想借口。这个时候您还要闹,闹给谁看呢?”
“太子看见了,废了您,您就满意了?”
太子妃突然泄气,眼里满是悲戚。
她问刘嬷嬷:“可那是我的娘家,他怎么能如此绝情?”
刘嬷嬷见她还听得进去,便道:“昨日我就跟您说过,不要对余得水动手,您听了吗?”
“莫说您没有证据,即便您有证据,太子要宠幸谁您管得着吗?”
“老奴说句难听的,如今的太子殿下,别说是您,就是皇上都不一定管得了呢!”
太子妃原本压下去的火一下子又蹿了上来,目光也变得狰狞起来。
“余得水,一定是他,就是他去太子那里告我的状了。我就说,太子这么多年都不过问忠勇伯府的事,现在怎么突然变了。”
“这个贱人,贱人,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