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元帝愤怒道:“既然知道不是这个,那为什么刚刚还想隐瞒?来人,拖出去各打一百大板!”
在宫里,一百个板子差不多是杖毙了,能挺过来的寥寥无几。
那两个小太监哀嚎不止,声音惊醒了睡着的金阳公主。
惠妃本想抱着女儿求个恩典离开的,谁知道顺元帝直接道:“把金阳交给嬷嬷带走,你留下。”
惠妃心慌不安,下意识看了一眼安王。
正是这一眼,让顺元帝怒不可遏。
“你看他干什么?”
惠妃吓了一跳,随即委屈地低下头去,不知如何辩解?
安王也在心里骂惠妃愚蠢,面上却道:“父皇不用迁怒他人,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针对我的。”
“什么礼物?什么毒蛇?什么木箱?”
“宫里的东西,你们想怎么说都行了,真想要我死,犯不着如此大费周章。”
顺元帝咆哮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那你倒是说说,你带这么多金银之物入宫,到底是想干什么?”
安王笑了笑,眼中含泪,一副心酸至极的模样道:“我早知道父皇不待见我,却不想父皇厌我至此。”
顺元帝被气得青筋暴跳,当场冲向安王就想动手。
太子看出来安王就是故意说这些话的,他的本意就是激怒父皇,从而达到他想要的目的,至于安王真正的目的,太子还没有看出来。
太子拦住了顺元帝,并道:“你既然不想进宫,那就不要来?”
安王听了,仿佛终于找到宣泄的途径一样,直接甩了血帕子,怒气冲冲地站起来道:“太子说得好听,不要来?我前些日子不过不愿意进宫,太子又是怎么说的?”
顺元帝见他越发不像话,怒不可遏地指着他道:“闭嘴,你还敢说太子的不是?”
安王眸色猛然一变,面露凶相:“父皇不用急着维护太子,我知道我是庶出,庶出是没有资格争什么?可父皇也不要太偏心了,儿臣也是姓赵,也是父皇的儿子。
顺元帝被他那凶狠的模样和声音吓得一愣,还未等顺元帝回过神来,便听见安王又继续道:“当初长姐难产,父皇叫人把王秀放出来,救了长姐一命。可轮到我的王妃生产,王秀却在庄外逍遥快活,难道父皇敢说问心无愧吗?”
“还有,惠妃生了一个女儿,父皇就为了她大肆举办宴会,我母妃抚养我长这么大,年迈了还受累降为嫔,父皇何曾真正在乎过儿子,既然不在乎,当初这么不杀了我呢?怎么又要让我活到现在?”
安王说着,又冲向那个箱子,直接掀翻,砸烂了所有的金银器具。一边砸,一边发疯道:“为什么要准备这些?父皇问我为什么要给惠妃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吗?为什么一箱子不够,还要再送一箱?”
“因为父皇不同意啊,不同意放我母妃一条生路,不同意放我一条生路,要让我像狗一样活着,像太子的看家犬一样,不停地摇尾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