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点着头,心情十分复杂。
此时在众臣的眼中,太子身着一身银色的龙纹长袍,与身着墨绿色亲王服的安王对比,仿佛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不同的是,太子眉眼冷峻,神情内敛而漠然,仿佛就想知道,安王能蹦跶出个什么来?
但安王却只是阴翳地看着太子和顺元帝紧握在一起的手,这一出父慈子孝的场景,彻底刺红了他的眼睛。
只见他笑了笑,那负在身后的手却在逐渐收紧。
“父皇,您怎么说?”
安王再次问道,仿佛一个不高兴,他脸上的面具随时都会脱落。
太子对于安王这昭然若揭的面目实在是憎恶,便道:“安王不必步步紧逼,现在我在这里,当着皇叔以及诸位大臣的面,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好了。”
顺元帝却扣住太子的手,紧张地道:“你不要听信他的话,他就是为了激怒朕。”
安王冷笑道:“父皇何必惊慌,难不成太子会辨不清真假?”
顺元帝忍着满腔的怒意道:“你住口,你想拖太子下水,你做梦呢?”
安王笑着道:“这话怎么说的?都是自家兄弟,难不成我不希望太子登临大位?”
“父皇,您又小看我了!”
顺元帝被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亲手撕开“安王”伪善的面具,将他丑恶的嘴脸公之于众。
但他咬着牙,任凭口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却也只是说道:“这天下间的封地,除了京城,余下的你想要哪一块,直接说好了。”
“太子仁爱,对你下不了狠手,朕也已经年迈,经不起你这三番五次的折腾。”
“安王……人莫不要贪心不足,否则死有余辜!”
其他大臣一听,顿感不妙。
皇上好像被安王拿捏了。
他们将希望放在太子的身上,希望太子阻止皇上这一荒唐的决定。
谁料太子直接道:“三弟……陈嫔娘娘宫里的海棠花都开了,你知道吗?”
安王点了点头道:“知道。”
太子闻言,直接冷笑道:“是吗?可陈嫔娘娘住过的宫殿里,根本就没有种过海棠花,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