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花子墨,他不是想要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当年他是怎么陪着我的,现如今就怎么去陪着太子,还委屈他了不成?”
余得水不敢再说了,恍惚中也明白了,这件事最后的结果估计还得看陆家的意思。
他连忙点了点头,带着太子退下了。
勤政殿里,皇上又拿出那两个瓶子。
看着看着,突然笑骂道:“好个裴善,怪不得一直在陆家干着带孩子的活,原来还真的有几分忽悠孩童的本事!”
说着,却叫小太监拿出去扔了,他并不想留。
一来金鱼图不是王秀画的,他知道那只是画风相似,但花子墨能够弄到手里,想必跟陆家有点关系。他要是猜的不错,不是陆云鸿画的,就是裴善画的。
但明显是流于市场的玩意,并不传神,想来画的时候,也是挥洒随意。
还不如等儿子出宫,他去东宫偷看画册,那些才是经典呢,百看不厌。
且说那两个小太监拿出去丢,又怕被其他宫人捡到,到时候皇上该说他们办事不利了。
二人思索一番,还是砸碎,像碎瓷片一样放在不同的花圃,如此便也算圆满完成任务了。
他们本是皇上身边的人,一举一动都引人瞩目,没过多久,便有看见的人在窃窃私语。
徐秀筠去取茶叶的时候,听见两个太监说道:“不知道邓公公和刘公公跑那么远干什么?不是听说是丢东西吗?”
“你懂什么?那东西肯定见不得人呗。”
“嘘,别瞎说,你不要命了?咱们皇上,那可是明君,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啪。”
“我打嘴,我这就打嘴。咱们皇上勤政爱民,日理万机的,实乃千古明君。一定是之前花公公送的东西恶心到皇上了。我听说送去那一天,皇上连土都叫扔了。”
“想当初,花公公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不知怎么落得这个下场?我看余公公还经常去看他呢,余公公倒是念旧。”
“余公公念旧,皇上就不念旧了?皇上若真不待见花公公,早就逐出宫去了,你信不信?”
“我信,听说今天又给花公公派差事了吧?”
“嗯,说是送太子去陆府,许多宫人都上赶着巴结呢,他们觉得花公公的冷板凳坐够了。还有花公公身边的小宫女,哑巴那个,听说也要出宫去。”
门外,徐秀筠脸色大变,折身跑了回去。
但她故意绕着御花园跑了一圈,一是想看看另外两个丢东西的太监踪迹,二是想拖延时间,并不想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