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善?”长公主惊讶地开口,因为在她面前提起的人,是诚王妃。
看到长公主反应这么大,诚王妃惊讶道:“怎么?他定亲了?”
长公主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诚王妃松了一口气道:“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长公主哭笑不得,这就是皇家的优越感了,只要觉得对方没有定亲,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可那个人是裴善啊,连王秀都舍不得勉强的裴善,她怎么好贸然去提亲的?
于是便委婉道:“您不知道吗?他这些日子帮着云蔚跑腿,前几天燕阳那件事,就是他和云蔚亲眼目睹的。”
诚王妃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可随即她便冷冷道:“就算这样又如何,燕阳可是清清白白的。”
长公主道:“那是当然,不过咱们这个时候去跟裴善说亲事,他会怎么想?”
“换一个人吧,婶婶回去想还有谁,到时候估计就能成了。”
诚王妃还是不甘心,裴善是她和王爷放眼京城挑出来的,相比于其他世家子弟,裴善显然是最好的人选。
日后燕阳和他成亲,不用侍奉公婆,搬出陆家以后就能当家做主。陆家虽说对裴善很好,到底不是本家,他们也用不着当正经亲家对待,只需逢年过节走动即可。
但裴善借助陆云鸿的栽培,已经在朝堂站稳脚跟了,他们也不用再去为裴善谋职,真是再好不过。
可是现在长公主告诉她,裴善竟然知道燕阳私奔的事。这如鲠在喉,让诚王妃瞬间就不爽了。
“那我再回去想想,想到了再来请你帮忙。”
长公主道:“婶婶慢慢想,不着急。这件事咱们得慢慢来。”
诚王妃闻言,如何不知道长公主是好意,女儿的婚事定得急,外面少不得要有猜测。
不过一想到女儿自从接回来就不吃不喝的,她的心就像刀割一样难受。王爷虽然没有怪她,却将江桓都废了,让人盯着他爬回江家去。
江家远在郑州,江桓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一回事。可江桓胆敢算计她的女儿,自然是死不足惜的。她只是恨,就算她为娘家谋划那么多,可他们依旧有狼子野心,恨不得连诚王府都霸占了。
既然他们不仁,那就别怪她无义了,从此以后,江家的一切事物都跟她没有关系。
诚王府从长公主府离开后,长公主松了一口气,坐在软塌上懒懒的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