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兴安看到赵青正来电,神色一紧,早就等赵青正的电话等得有些着急的他,第一时间接了起来,声音有些急切,“赵書记,如何了?”
赵青正道,“兴安啊,你说的这个林香浛的事,我已经问过了林剑了,他承认人是他们纪律部门带走的,但不是跟你有关,而是跟洪本江的案子有关。”
郭兴安闻听一愣,旋即反驳道,“赵書记,林剑说谎。”
赵青正道,“兴安,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知道林剑未必说真话,但如果要说林剑说谎,咱们也得有证据不是,否则空口无凭,你觉得单凭几句话向一个省班子领导兴师问罪,可能吗?”
郭兴安无言以对,他知道赵青正说的没错,而他也没想到林剑会用洪本江的案子当挡箭牌,这一下让他始料未及。
赵青正继续道,“兴安,不管这个林香浛跟你是什么关系,眼下你既然察觉到了纪律部门的动作,那就抓紧把屁股擦干净,至少目前看来还来得及补救。”
赵青正这话说得很直白,到了这份上,说话还掖着藏着也没意思,郭兴安如此着急,那跟这林香浛的牵扯就绝不是那么简单,岂是单纯帮忙打个招呼的事?
郭兴安张了张口,想否认他跟林香浛有什么别的关系,话到嘴边又停住,赵青正都这么说了,他要是还装傻,那就有点把别人当傻子的意思了。
沉默了一下,郭兴安改口道,“赵書记,我明白了。”
郭兴安说着,又道,“赵書记,省纪律部门那边还望您多帮我盯着点。”
赵青正道,“你放心,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你出事,我之前说了,将来还希望我们俩一起在省里共事,我肯定是最不希望看到你出事的人。”
郭兴安感激道,“赵書记,谢谢您。”
赵青正听到郭兴安感谢的话,眼里闪过一丝阴鸷,特么的,嘴上说着感激的话,暗地里竟然敢偷偷查他的私事,这家伙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郭兴安和赵青正通完电话后,坐在椅子上愣愣发呆,赵青正让他抓紧把屁股擦干净,说是可能还有补救的机会,但郭兴安却是一点都不乐观,林香浛一个刚踏出校门的小姑娘能顶得住事吗?
郭兴安对此不敢抱任何希望,连洪本江这种老江湖进去后都那么快把他给撂了,更别说林香浛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了,届时面对办案人员正义正气的威严,在那种严肃的气氛下,恐怕林香浛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都说了。
其实郭兴安并没有让林香浛知道自己太多私密的事,毕竟她只是自己养的一只金丝雀,而且跟着他的时间也还不算長,郭兴安又怎可能让对方知道自己太多事情,但问题就出在林香浛住的那套房子上,怪就怪他之前在一次愉悦后情绪过于上头,答应了林香浛的要求,对方说是想要套房子,想在关州安家陪着他,郭兴安当时被对方伺候得舒服,又觉得无非就是一套房子的事,关州的房价并不贵,哪怕是高档小区的房价也才一万多,郭兴安就金口一张答应了下来。
买房子的事,郭兴安自然不可能亲自出面,也不可能自个掏钱,于是就让跟他关系十分亲密的一个商人出面去张罗这事,给林香浛买了套房子,因此,林香浛只要交代出这个事,对他来说就是大麻烦,到时候纪律部门的人顺藤摸瓜,查到和他往来密切的商人身上,很多问题就会被查出来,那时就不是生活作风问题,而是严重的经济问题。
“该如何补救呢?”郭兴安喃喃自语着,虽然心里不乐观,但总不能真的啥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