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顾南娇已经发现了她的异常,她起身去推轮椅,却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关含芝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走了。
走得很安详。
要说那天是什么感受,顾南娇其实记不清了,特别像做梦,她回到医院,关漠远已经联系了所有霍家的人。
所有人靠在床头,直到心跳仪变成“滴——”地一声……
之后的几天就是办理后事。
霍时深亲自处理关含芝的葬礼,接待一批又一批的亲戚和世交。
殡仪馆里,摆满了生意伙伴送来的花圈。
顾南娇穿着黑色的裙子,站在殡仪馆旁边,木着脸给来前来鞠躬的客人递随礼。
葬礼上的事情琐碎而繁杂。
可霍时深全部亲自负责,忙得神魂俱疲。
夜晚,顾南娇就主动过去给他按脑门,他近来一直失眠,脑神经绷着,睡不着。
霍时深没有拒绝,一动不动躺在她腿上,任她按着脑门……
下葬那天,天空很暗。
霍时深抱着关含芝的照片,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面无表情。
顾南娇跟在他身边,默不作声。
下葬的时候,霍家人一个个上前,将手里的黑玫瑰丢在棺材里。
霍时深走上去,这时候他仿佛是一个空壳,站在关含芝的棺材前,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葬礼结束后,顾南娇跟霍时深回了丽山湖。
“肚子饿了吗?”霍时深问她。
顾南娇点头,“有点。”
其实她不饿,可霍时深这么问,她就以为是他饿,想陪他一起吃饭才这么说。
霍时深把丽姐叫来,让丽姐做晚饭,还吩咐她做顾南娇爱喝的椰子鸡汤。
然后又问她:“困吗?”
顾南娇摇摇头。
“渴吗?”霍时深接着问。
这时候顾南娇就看出问题了,他眼里都是红血丝,疲惫到极点,又麻木到了极点。
“不渴。”顾南娇回答。
霍时深便点点头,“那你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