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霍时深的车开进老宅。
盛青研就被霍家的人扔在门口,她不死心,还想爬着进霍家去,“老爷子……我求求你别这么对我。”
霍时深从车上下来,盛青研的轮椅丢在一边,她穿着今晚的人鱼姬礼服,用尽全力往老宅爬去。
霍时深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她刚动完颅内出血手术,在这么折腾下去,命都没了。
要是命丧在这里,明天的新闻指定是,霍家老宅草菅人命!
“时深……”盛青研一见到霍时深,立刻扑在他怀里,凄凄惨惨地哭着,“你不要怪爷爷,不是他叫人把我扔出来的,是我自己摔下来的,我就是想求爷爷让我们在一起。”
她三言两语,就给自己维护了个委曲求全的可怜媳妇形象。
“快!你也进去求求爷爷!”机不可失,盛青研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拉着霍时深的手臂求他。
霍时深垂着眉眼,整张俊脸没有表情,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
他显然不愿意。
盛青研着急地说:“时深,你带我进去,我们一起跪在爷爷面前,一起求爷爷的答应!要是爷爷不答应,我们就长跪不起!”
“你非要这个样子吗?”霍时深瞥她一眼,眸子里都是戾气。
盛青研一震,心里忐忑不安,“时深,你这是什么意思?”
“爷爷不会让你进门的。”霍时深脸色平静,“你明明知道,为什么总喜欢用道德绑架的手段?”
“什么道德绑架的手段?时深,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就是诚心实意想要爷爷答应我们。”
“他不可能答应。”霍时深语气笃定。
盛青研心里一惊,气若游丝地说:“那是因为我们没有诚心地求他。”
“你诚心的求,就是用跪?”霍时深站起身来,冷眼俯视着她。
“我只是一时着急……”
“不,你从来都是这样的人。”霍时深面无表情地开口,“实在令人厌倦。”
因为她是为他伤成这样的,所以,霍时深总对她留有余地,可是越在她身边呆着,就越觉得烦闷,厌恶。
“时深,不是这样的!”见霍时深转身就走,盛青研脸色一变,想去拉他的手。
可是他已经走远了,换了许统过来。
“盛小姐,霍总让我送你回医院。”许统弯下身子,抱起了面如死灰的盛青研。
她脸上都是疲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