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竟然宣布,这一切结束了。
他对她的腿能不能康复已经不在乎了,就是承诺会给她一笔钱,她若是不要,就送她回g国,永不相见!
她付出了这么多,怎么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的!
若是他不愿娶她,她怎么做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
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用力摇着头,“时深,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还记得吗?你答应过我妈妈会娶我,她以前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伤她老人家的心?”
“阿姨那边,我自会去跟她说的。”霍时深冷着脸说完,将手里的托盘给了许倾城,“这是刚炖好的补品,她在做小月子,你让她趁热喝。”
“哦。”许倾城呆呆的,将托盘接了过来。
霍时深看了屋内一眼,又吩咐道:“你让她把袜子穿上,别着凉了。”
“好。”许倾城应了一声,进去了。
霍时深本来想进去,可是盛青研一直拉着他的裤腿,他有点烦躁,脸色阴沉,“放手!”
“时深……”她的眼泪汹涌地掉着,忽然就捂住自己的头,“我的头好疼,时深,救我,他打我,我好痛,他掐我的脖子……”
她柔柔弱弱地演了起来。
许倾城都看呆了,头一回看到这么爱演的,停住脚步在门口看戏。
“他扯我的衣服,我不听,他就打我,好痛啊,我的脸好痛!”盛青研双目呆滞地摸着自己的脸,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
霍时深的俊脸冷冽无温,拿出手机,给关漠远打了个电话,“漠远,你跟韩叙上来一趟。”
盛青研一听,脸色一白,扶着脑袋在他跟前昏了过去。
“趁热让她喝。”霍时深说完,将房门关上,隔绝了她们的视线。
许倾城端着补品走到顾南娇跟前,“卧槽!这女的太可怕了吧?每次见她她都在演,怎么会有这么婊的人!”
顾南娇唇角蔓延着阵阵冷笑。
她看出来了,刚才那个无病呻吟样,应该就是那所谓的什么应激障碍症吧!服了,什么病都能装出来。
“怪不得你会输。”许倾城把补品盖子掀开,将勺子递给她,“心机太深了,正常人比不过。”
顾南娇垂着眸子喝汤,闻言,笑笑,“是啊,所以不跟她斗了,她要,就都给她。”
玩不起,躲得起!
而且离了婚,她就不会再伤心了,不会再被那个男人轻易地伤到。
至于婆婆的交代,她只能辜负了。
她也曾咬着牙苦苦坚持着,可霍时深并没有站在她这边,所以走累了,就回头吧,别再为难自己。
深夜,大家都回去了,丽山湖一下子又变得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