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班后,她在便利店买了两瓶啤酒。
然后坐着车去老宅,进门前,她在门口把两罐啤酒灌了下去,不然她没胆量。
“娇娇,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一进家门,霍甜就笑吟吟地跟她打招呼,“上次我弟弟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
上次霍执跟徐震山那事,铁证如山,霍执被霍时深捏住了命脉。
当时霍二太太都急死了,可跟霍时深怎么求饶都没用,最后还是顾南娇出面解决的。
“霍执现在还好吧?”
“在医院养伤呢。”霍甜回答,“断了一只手,得养个把月才能出院。”
“没事就好。”没事她就放心了,顾南娇点点头,问道:“甜甜姐,爷爷在家吗?”
“在后院钓鱼呢。”
能钓鱼,看来老爷子最近的身体好了一些。
这样她心里就能不那么愧疚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抬脚,往后院走去。
老爷子坐在鱼塘前钓鱼,顾南娇走过来,他就发现了她,转眸,颇为严厉的眼睛看着她。
一见爷爷这眼神,顾南娇就失去了勇气,低下头,长发下的眼睛蓄满了泪水。
她心里头全是委屈。
她就是想离个婚,为什么这么难?
老爷子沉默地望着她,好像是预知到了什么,沉沉叹了一口气,“过来坐吧。”
顾南娇走过来,坐在老爷子身边。
她没说话。
老爷子也没说话,只是静静望着她,像在等她哭完。
顾南娇来时喝了两瓶酒,以为有勇气说的,可这时,却发现喉咙梗着,怎么都说不出话。
她努力让自己情绪平静下去,可是没用,喉咙发紧着,张嘴,没有声音。
她说不出口。
老爷子也没有说话,过去总是话很刻薄的老头,这一刻只是望着她,深思里有几分沉重。
“爷爷……”
终于,她的情绪稍微下去了,轻轻地说:“我想跟霍时深离婚。”
老爷子闻言,神情并没有意外,刚才已经预感到了,沉声问:“为什么忽然要离婚?”
顾南娇告诉自己不要哭的,把事情好好交代清楚就好了。
可面对老爷子颇为威压的眼神,她还是忍不住掉泪,低着脑袋说:“我们不适合。”
孩子那事萦绕在唇边,最终,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