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前他就到了,没有看见杜飞,心里还在合计,没想到人家竟然从房管所里边出来了。
金大松心里暗暗感叹,难怪杜飞敢接他家的院子,原来在房管所这边也有关系。
不过这种情况,也在他的预料中,表面不动声色,笑着迎上去。
这个时候,房产交易非常少。
房管所的办事大厅拢共也没几个人办事,排队更不存在。
有沈强民带着,所有程序都十分顺利,尤其在检查房契和地契时格外用心,并在最后确认无误。
这时终于轮到秦京茹出场了,签协议,按手印,换新的房契地契。
最终,整个金家大院,占地十点二亩,作价一万两千块钱,卖给秦京茹。
解放后,名义上冻结了金银货币属性。
在买卖字据上把五根大黄鱼,换成了差不多等价的钱数。
直到这个时候,秦京茹才大吃一惊,按手印时手都在抖。
之前她虽然知道,杜飞要用她名字买個院子,却不知道这院子居然价值一万多块钱!
一万多块,这是什么概念!
如果按她原先在生产队挣工分来算,一年下来挣的工分也就能换五块钱。
一万一千块钱,足够她干两千两百年的!
就算现在,在轧钢厂当工人,一个月工资十五块钱,也得不吃不喝六十多年。
此时,秦京茹的心脏蹦蹦直跳,好像要从胸口里跳出来。
再看向杜飞时,身上本能的生出一股燥热。
更重要的是,随着她按下手印,这座一万一千块钱的院子,在理论上已经属于她了。
如果说,之前她主动投怀送抱,却被杜飞拒绝,让她有些怨怼。
那么现在,秦京茹彻底沦陷了。
手里捏着房契地契,感觉比捧着一块大石头还压手,心里已经认同了自己就是杜飞的女人。
否则的话,除非疯了,谁会把这样巨额的财富交给一个不相干的人?
甚至秦京茹不知不觉。
当杜飞拿过房契地契看了看,折起来放进她手里的布兜子里。
她心里一下子生出来根,与房契和地契紧密的缠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