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娄小娥这样子,许大茂也不能让她干着急,连忙道:“娥子,你先别急,你在家待着,我去咱爸那商量商量,实在不行让他们到乡下避避。
娄小娥忙道:“我也去!”
许大茂难得硬气:“你去干啥,别添乱。
娄小娥撅撅嘴,知道自个现在不方便,被喝了一声,也没再任性。
转而催着许大茂赶紧去。
而在旁边二大爷家
刘光天又在劝刘海忠:“爸,您到底怎么想的?再过几天人家李厂长坐稳了,还用得着您帮着摇旗呐喊?’
刘海忠坐着抽烟,闷头思忖,一言不发。
一旁的二大妈也在,但她不懂这些,没敢插嘴。
刘海忠沉吟道:“光天儿,你说让我投靠李厂长,可你知道现在底下工人都怎么说的?我要投奔过去,这名声
原先杨厂长主管生产,李副厂长抓着后勤部门。
杨厂长平时为人也较为正派,在厂里的威望不低。
如今杨厂长下去了,对厂子的生产冲击不小,不少人对此颇有微词
刘光天急道:“哎呀爸,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瞻前顾后的?那帮傻知道什么,让他们说去好了。您在厂里,要技术有技术,要资历有资历,只要到李厂长那边,怎么着不给个车间主任当
刘海忠身躯一振,不敢相信道:“能当车间主任?你确定?”
刘光天信誓旦旦道:“这还用说,您不是不知道,李厂长现在是求贤若渴呀!再说,您都这个岁数了,要再不抓住机会,这辈子还能有机会当上领导?”
这句话一下说到刘海忠心上了。
啥名声不名声的,这叫良禽择木而栖。
在中院,贾家屋里,
秦淮茹她们也刚吃完饭,孩子们都跑出去玩了。
贾张氏在洗碗,秦淮茹坐在棒梗的床上,拿针线补裤子。
棒梗这个年纪,最近又跟着傻柱练武术学摔跤,裤子和鞋的损耗明显增加。
要不是家境比原先好了不知多少,还真要负担不起了。
贾张氏洗完了碗,在围裙上擦擦手,凑到秦淮茹边上,问道:“淮茹,你说今天这事儿,小杜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秦淮茹一愣,诧异的看向贾张氏:“妈,您咋知道?’
“还真是呀!”贾张氏本来就是问问,没想到还真猜着了,解释道:“我就说嘛要真啥准备都没有,哪能那么容易就反败为胜了?在外边,这帮十六七的半大小子最不好打发,真打起来,不管不顾,下手可黑了。
秦淮茹没做声。
贾张氏又提醒道:“我跟你说,棒梗你可盯紧了。这孩子自打学了武术,可越来越不好管了,别也跟傻柱似的。
秦淮茹皱了皱眉:“妈,您别瞎想,棒梗最近不错,前几天我还看见他们张老师来着,说棒梗学习进步很大,今年期末考试,能考进前二十。”
贾张氏一愣:“真哒?’
秦淮茹道:“我骗您干嘛。’
贾张氏笑呵呵道:“那还行,要么说这人呐,还是得念书呢!当初咱俩磨破了嘴皮子,让他好好学习,臭小子都不听。让小杜说了几回,还就知道上进了。”
秦淮茹笑了笑,这也是她最欣慰的。
不冲别的,就冲杜飞带给棒梗的改变,她这辈子死心塌地跟着杜飞也乐意。
贾张氏又道:“哎淮茹,这几天我发现,小杜晚上回来的挺早,不像在早了,天天挺晚的。你说是不是,跟他对象吵架了?”
秦淮茹知道贾张氏什么心思。
生怕杜飞娶了媳妇,就顾不上她们家这一摊了。
秦淮茹内心的阴暗面何尝不希望这样,可惜
秦淮茹手里的针线顿了一下,跟着一边做活儿,一边道:“妈,您别瞎说。人家上d校学习,好像要完事儿了,正忙着写什么论文。大概是没时间吧听说完事儿回来,就直接上区里去,不在街道干了。’
贾张氏不太懂这些,但一听要去区里,肯定是高升了。
也只能叹了口气,不再想些乱七八糟的。
她守寡守了二十来年,早就学会了认命。
而且她还发现,自打跟了杜飞,秦淮茹居然老黄瓜刷绿漆,看着越来越嫩了!
现在这个模样,比二十五六的姑娘也不显老。
倒也不怕早早的人老色衰被杜飞厌弃了。
而在这时,杜飞躺在罗汉床上,听着收音机,吹着电风扇,手里举着《金瓶梅》。
不知道是不是面条吃多了,血液都到胃里消化去了,刚躺下,没一会,就觉着犯困。打个哈欠,索性把书放下。
扯过毛巾被,搭在肚子上,一闭眼就呼呼睡着了。
等再一睁眼,已经快九点了,一觉睡了俩小时,窗外边早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