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洞里横七竖八堆着的金元宝,杜飞正合计着,明天得去一趟。
却在这时,外边传来了敲门声。
杜飞收回视野,问了一声“谁”?
门外传来秦京柔的声音:“杜飞哥,是我”
杜飞心说:“黑灯瞎火的,这丫头来干啥?”
过去把门打开。
只见秦京柔俏生生站在外边,看见杜飞,有些局促,又闷闷的叫了声“杜飞哥”。
杜飞“嗯”了一声:“有啥事儿,上屋说去?”
“那个,不用了”秦京柔摇摇头,把手上的东西往前一送:“杜飞哥,天冷了,我给你织了一副手套。”
说完塞给杜飞,一拧腚儿就跑回了老太太屋里。
杜飞“哎”了一声也没叫住她。
又看了看手里的毛线手套,浅灰色的冒险,织的非常不错,手背上还有缠绕的花式。
倒是没想到,秦京柔这丫头还有这个手艺。
杜飞一笑,正好过几天就能戴了。
等秦京柔回到屋里。
老太太坐在床边上,看她从外边噔噔跑进来,笑呵呵问道:“送出去了?”
秦京柔“嗯”了一声。
老太太摇摇头:“你这丫头,到现在还没死心?”
秦京柔来到老太太身边坐下,神色有些复杂,叹口气道:“早死心了上次我姐在北海公园碰见杜飞哥和他对象了,说长得可漂亮了!个头又高,工作又好,听说她爸还是大官。我是杜飞哥,我也选那个,还能怎么不死心。”
“嘴上说的好听”老太太撇撇没牙的嘴:“那你还给人家织手套。”
秦京柔理所当然道:“这有啥的,要是没杜飞哥的面子,我能上财务科来?我织个手套算啥。”
老太太拿手戳戳她脑袋:“丫头,你就嘴硬吧你!”
秦京柔撅撅嘴,没做声……
第二天,杜飞在单位一上午也没什么事儿。
原以为一天就这样了。
谁知中午吃完饭回来,就听办公室里的一帮老娘们儿热火朝天的议论着中午的新闻。
一开始,杜飞还没太在意,但听了两耳朵,却是吃了一惊。
只见郑大妈眉飞色舞,手里比划着:“好家伙呀!当时在场的至少得有上千人,参与动手的有四五百人……”
有人插嘴道:“这打起来,不得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
郑大妈撇撇嘴:“那你以为呢!我跟你说,听说完事,满地是血,脑浆子都爆出来了!”
又有人接茬:“不能吧那不得闹出人命来呀!”
郑大妈道:“那可不咋的,听说当场救护车就拉走了十好几个……”
杜飞搁旁边站着,很快听出一些端倪。
居然是两帮人在青年公园打群架。
原本打架这事儿没什么稀罕的,但这次闹的动静实在有些大。
一边是东直门z学的,另一边是水木附z的。
两边加一起足有四五百人,要加上闻讯过来凑趣看热闹的,人数多达数千。
如果仅此而已,也不会引起杜飞的多大注意。
但郑大妈在说的时候,却提到了一个名字——黎援朝!
黎援朝不仅参与其中,还是其中一方带头儿的。
而且听那意思,好像还进行了作战部署,偷偷保留了预备队,双方激战的时候。
黎援朝指挥预备队,突然从侧面杀出,打了东直门z学一个措手不及。
一溃千里,狼奔豸突。
杜飞估计,现实肯定没有郑大妈说那么邪乎。
毕竟是打群架,又不是两军对垒。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黎援朝作为其中一方的头领参与了打架。
这时候杜飞还没觉出什么。
直至小张得了个机会,插嘴道:“郑大妈,东直门z学这边的是谁带的头呀?”
郑大妈被问的一愣,随口应道:“那我哪知道呀!”
杜飞心中一凛,忽然意识到,郑大妈说起这件事,从头到尾竟然就一个黎援朝是有名有姓的。
出现这种情况,肯定不是郑大妈刻意而为。
杜飞笃定,郑大妈根本不知道黎援朝是谁。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黎援朝是天命主角,其他人跟他在一起,根本不配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