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莉扣动了扳机，子弹没入了弗朗斯的眉心，他死了。

原来他是可以活的，但他没抓住机会，反而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飙。

“我的朋友，对我提供的帮助还算满意吗？”

托尼斯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看着苏寻问道。

他搞出那么大的阵仗其目的之一也是为了威慑苏寻，向他亮亮肌肉，证明自己不是好惹的，所以千万不要得寸进尺。

苏寻点点头：“十分满意，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不送。”托尼斯巴不得这个龙国人早点滚蛋，要不然他晚上觉都睡不好。

“稍等片刻。”苏寻上前走到弗朗的尸体旁，弯腰掏出了他的手机，然后找到费伦的号码拨了过去。

“事情怎么样了。”

电话接通后，听筒里传出一道低沉嘶哑的声音，正是费伦。

苏寻淡然一笑，满怀歉意的说道：“很抱歉费伦先生，弗朗斯先生走得急，已经上天堂了，但我可以替他回答你的问题，事情办得相当糟糕，希望你看在他已经去见天主的份上，能够原谅他的粗心大意。”

“…………”对面沉默了片刻，然后费伦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你是谁？”

“费伦先生，很高兴认识你，丧钟小队队长，撒旦向你问好。”苏寻风轻云淡的说道。

费伦声音有了明显的波动：“撒旦？”

佣兵之王撒旦和杀手之王上帝齐名，费伦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他很气愤，因为下面并没有人向他汇报过这一点！

如果有人告诉他，那现在也许就不是这个结果。

不过事到如今他只能尽量保持风度，输也要输得敞亮，而不是表现出自己气急败坏的一面，那样可悲又可笑。

“很荣幸你听说过我。”苏寻语气平静，不卑不亢。

费伦语气有些自嘲：“或许，我应该先雇佣你，至少先拿钱砸你，让你不要接受凯莉的雇佣。”

“有时候不是钱的事，凯莉小姐能给的东西你给不了。”苏寻实话实说，因为凯莉给了他们四年前内奸的消息，这才是关键。

“法克鱿！这个贱人！”费伦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愤怒保持住风度，爆了一句粗口，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很显然，他从苏寻的话里误会了些什么。

电话挂断的最后一秒，苏寻依稀听见了有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你的兄长不太礼貌。”

苏寻冲着凯莉微微一笑说道。

凯莉哑然失笑，她现在都已经可以想象到她哥哥气急败坏在办公室里乱砸东西的情形了。